“逢监正名不虚传,为了旧友之计,不惜忠奸俱损,先把朝堂掌权结党之人全部剪除,这些事情陈仲理和林鞠等人心中自然清楚,不但不会怪罪,还会因此对阁下大加赞赏!赢得了这些人的信任,再出其不意,迅速出手,手段之高,连段澈维和林鞠这样的资深政客都猝不及防。”
“不愧是宇文公帐前第一谋士,分析问题果真透彻!”逢九安面不改色,他心里自然明白,若非昔日徐衾刚刚经历湘州之战,毫无防备,也不会被自己得逞,可是眼下,一切已成定局,所有的事情,也都回不去了。
徐衾淡笑着,眼中逐渐闪过狡黠之色:“让逢监正失望了,在下从一开始,也并未说过自己要辅佐你家宇文王爷。”
“你什么意思?”逢九安不觉动容,一双眼眸诧异的看着徐衾。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借他之手帮我完成归国雪冤之事,可是自从看了那封书信,外下的意图就已经改变了。”
徐衾说的云淡风轻:“谋士,技穷之日,便是命尽之时,家父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有些东西,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比较妥当!”
在这话里,逢九安听到了异样的含义。
“你处处都在为宇文豫着想,以为自己待他受过,便可以成就大业,可是,天下之事,又有几个,真的可以尽如人意的!”
徐衾说完,面上现出了狡黠,那股深意,让逢九安不寒而栗。
“足下,所想如何?”
“我可以一步步引导他登上大位,自然也有办法将他引入歧途,抑或是绝地!”
逢九安沉默了,眼前这位的心思远远与他和宇文豫所想的那般简单。
常言多智近乎于妖,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正是妖怪一般的存在吗?
“人掌权久了,便会越发的贪婪,任何人大多数人都不能免俗,你的那位挚友,也是一样!”
逢九安之前只是知道徐衾给宇文王爷勾勒的宏伟蓝图,可是却没想到之中暗藏玄机。
“此番灭了大兴之后,徐某便不会再回到之前那个状态,而你的那位挚友,也定然不会再加辅佐!只要他按照我现在编织的蓝本走下去,最终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一招失棋,身败名裂!”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逢九安心惊不已,他恨不得马上回去告诉宇文豫这些听到的消息,可是眼见着徐衾的样子并不是在炫耀,心中已然感到了隐隐的不安。
针对这个问题,徐衾做出了笼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