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陈入水,泛起一片涟漪。
逢九安在几个伊国公随从的注视下踏上了黄泉路,不过并非这几下人所杀,而是和身边人讨了短刃自刎而亡。
在他死后不久,杨跃亲率的随州兵马便进入了建康皇城。
偌大的皇宫已然没了几个活人,傍晚微风徐来,杨跃并不敢在此多留,安排好了城中镇守之兵,便率着人马退出了大兴都城,并在贺若秦良大营西北面安营扎寨。
乌衣巷口,徐衾站在断桥边上,任由清风拂面,亲眼见到了杨跃撤兵,他的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主公,逢九安,自刎了。”陆钦躬身一拜。
徐衾点了点头:“好,从贺若秦良那里调些人过来,厚葬吧。”
陆钦有些意外:“主公,他……”
“人都死了,恩怨自然也就了了!又何必行一些对亡人不敬的事呢?”
徐衾无奈的摇了摇首:“把朱雀楼主殒命的消息,传入长安。越快越好!”
“诺!”
“还有,派些人手,去找到逢九安跟前随行的那个孩子,如果找到,派人护送过江,去到长安!”
陆钦有些犹豫:“主公,别人,会像您一样仁慈吗?”
“这些都不重要,反正,这一别,估计也再无回转大安的可能了!”
陆钦听得一怔,徐衾没有介怀,又发出了一道指令:“近些时日,命人秘密将婉儿,还有江陵伊家一门接到建康来,记住,不可让人发现端倪。”
陆钦回身对身后随从使了个眼色,几名心腹会意退去。
“杨跃这一次倒是很老实,放着攻下大兴帝都的首功不要,竟然在城外候着。”
听着陆钦的话,徐衾一阵苦笑:“你当他真的不想吗?”
“嗯?”陆钦面容显出一丝疑惑。
“建康虽然攻破了,可我们也只是攻下了都城而已,如今情势,得建康者必然成为众矢之的。赵北孤和矫通善在沅州那里打的火热,贺若秦良陈兵在侧,也是本公授意,对于渡江折兵之事,必然有所怀疑。”
“这建康城四周,至少还有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徐衾心里很明白,与矫通善相比,林敬桡林永周这些人都是自成一体的镇边大将既不是陈仲理的嫡系,又不是段澈维的门生。
此番之举,不过是想趁机做些生意,一来打着擒王的旗号发兵走上一遭,若是侥幸救回江山社稷,自然而然便成了功臣,可以借机效仿一下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