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也就是给伊谨行个方便。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一月之后,西秦竟然起兵了
长此以往,种种因由,其实伊韶的心里很虚,尤其是现在,都快窒息了。
“谁让你擅自从江陵跑来长安的?”伊谨抑制着怒火,没有顾及兄弟之情,头也不回的质问着。
伊韶听到这话,也有些心头火起,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名义的大哥呀,你这个态度对我,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
“脚长在我身上,去哪儿还要和别人汇报不成?”
“好,既然说到这儿,小弟就陪你聊聊!”
伊韶一怔,本以为俩人三言两语就吵起来了,却不料伊谨会说出这么一句。
“兄长是不是感觉,现在的做法很正确?很带劲儿?”
带劲儿是什么意思,伊韶还真不知道,只不过很明确的是,这一来定然会让家中老父母为自己担心,从而知道自己的存在并非一无是处。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不过总结起来,只有四个字便可诠释!”
伊韶试探的道:“果断明智?”
“禽兽不如!”伊谨这个回答让他差点就跳了起来,可是这位义弟却并没有理会,目光仍然阴冷的道,“如果单单用离家出走这种幼稚的招式来惊气高堂,让二老陷入恐慌之中,试问与孩童何异?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父亲说了你几句便听不得了,如此气量,能成什么大事?”
“你厉害!认亲伊家之后,你的地位一路水涨船高,在江陵都被传成神了!我呢,堂堂伊家大公子,本该是家业的继承人,可是每逢宴席,那些同郡的达官显贵开口闭口都是你伊谨!完全视我如无物!”
伊韶感觉自己郁郁寡欢,那伤心悲愤的样子,就像个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不想早年活在父亲的影子里,好不容易要熬出头了,又进了你这面车盖底下!至这天底下好像还没有哪条王法规定过只兴次子显达,不许长子发迹的吧?”
伊谨听到这里,本来的怒气,竟然烟消云散,他没想到,这位一直关系要好的兄弟竟然还有如此的想法,也难怪看,自己本就光环太浓,跟他一比,还真把他这位长子给比没了。
“伊韶啊伊韶,你还真是让人头疼!”伊谨笑容舒缓,转过身来,双目注视着这位兄长,淡笑道:“既然你义愤填膺,那可否容小弟问你几个问题?”
“你,你问!”其实伊韶的心里是慌得,关于自己这位义弟的事情他是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