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须臾之后,狱卒不见踪影,短衣毡帽的男子朝着门外勾了勾手,不多时,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走了进来。
二人擦肩而过之际,斗篷韧声吩咐道:“若是有人来了,三声枭鸣便退。”
这个暗号合情合理,牢处在僻静之处,野物出没很正常,来了生人,自然而然便会发出些声响。
有些事情,只需要通禀便可以,没有必要往自己身上扛,毕竟,饶命很宝贵。
斗篷人步调沉稳的向里走去,脚下步履发出沉沉的声响。
“何人?”
郭焱陡然警觉,坐正了身子,沉声喝问。
那人没有话,径直来到了牢门边上。
“怎么?来都来了,还怕被人认出来不成?”郭焱没有畏惧,有些憔悴的面上反而显出了一丝从容。
在他看来,这个时候能出现的,无疑是一些前来取自己『性』命之人,毕竟,这一次,他在某饶态度之中,嗅到了一丝苗头。
“郭国丈,别来无恙啊。”
一听这声音。郭焱心头没有沉下,反而一喜。
“原来是…”郭焱忽然间停了下来,不过态度依旧亲和:“第二次了,你我兄弟还真是有缘啊!”
“国丈,咱们长话短,此番可有脱身打算?”
郭焱闻言一惊,那人将斗篷褪下,一张俊面显现出来,正是伊谨。
郭焱整个人凑了过来,看了看左右低声问道:“伊老弟,可曾探听到了什么消息?”
“你这次,怕是时日无多了。”
伊谨一语中的,正和郭焱的想法。
“宇文豫…”
伊谨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没有再提及此事,而是悠悠的了另外一句,“如果挨到明日堂审,切记缄口不言,正常认罪便是。”
“为何,那岂不是任人宰割?”
“如果真的要付出一些东西,那就不要吝惜!”伊谨的很直白,“若是明日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可以答应你,保你一族荣华平安,包括薛棋,和你的义孙,宇文嗣。”
这句话到了郭焱的心坎里,国丈这辈子无儿无女,只有几个有血缘关系的外甥,这才收了薛棋为义女,其实成为国丈不过侥幸之举。
对于宇文嗣那孩子,更是亲如血亲,奉若至宝。
自己身死,举家可保,尤其是听到了包括了一旦篡逆必死无疑的外孙,为了他,自然是什么都可以承受的,包括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