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下去,杨跃停驻军马,带着周厥并亲兵数人来到了山腰。
二人相见,宇文敬赶忙躬身拜道:“末将宇文敬拜见侯爷!”
“宇文将军免礼!”杨跃虚扶一把,和声道,“本侯自会稽平定林敬桡,听闻将军在此处剿匪,身陷其中,是以前来探看。”
“侯爷可算是来了,这片区域贼匪着实多了些,本将打压了二十余处,竟然还是多如牛毛!”
“将军勿忧,此番前来,便是替将军摇旗呐喊,以助盛威的!”
宇文敬心里听得那叫一个温暖,接下来的时日,大军日夜兼程,连续攻拔,又胜了征缴了数波贼人。
一口气打下了成石新双四州,看上去攻无不克,可是宇文敬却开心不起来,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自己的大军一路追打,那位颍阳侯却真的看起了热闹,摇旗呐喊,一点忙也没帮上,期间攻拔下的城池都被随州军千余人驻守,更有甚者,在打下新州之后,杨跃竟然带着一千人马,以及五百亲卫自己住了进去,只有他身边那个眼生的大汉周厥,和一众偏将官佐随行,而且越来越少。
宇文敬攻克沿海高州之时,周厥也不见了,只留下了随州兵马的六位统军率着七千兵马随行,无一例外,这一次,又被接管了。
当他打下罗州的时候,忽然军报传来,南定,安越黄三州竟然被周厥五千下蔡营和五千随州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平定了,内中自然插上了颍阳侯的旗号。
龙静黄罗十州尽归杨跃所有,宇文敬不过变成了一个疲于奔命的老鼠。
拿下了南合州的时候,眼见着城防又被随州兵马统军大喇喇的取了去,宇文敬终于忍无可忍,想要与其争论,可是三天之后,等到的消息是这样的。
“我们如此,也是受了建康王的钧令,当时已然有言在先,陆境归杨某治辖,水上州治专程为将军候备,那隔水相望之崖州,人杰地灵,物资丰硕,正和养老养兵,还能控制一方水域,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宇文敬怂了,如今天高皇帝远,被王大庆和杨跃一再打压排挤,只能带着数千兵马跑到海上,不过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了一席之地。
杨跃舒坦了,宇文敬可受了大罪,崖州打了七天,损耗兵力千余,总算是攻克下来。
当进入崖州之后,这位宇文将军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写了一封书信,直接送给了远在新州的杨跃。
遭了这么多罪,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过味儿了,表文的内容很清楚,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