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要不要紧。”
刚刚还忙不迭的处于对峙中的交战双方几乎是同一时间内侧过脸去看七月,就连问候都是异口同声。凭这如出一辙的和缓口气,就好像刚刚的骂战并未发生过似的。
“没有吓到你吧,溜号专业户。”
顾北辰扭曲得近似狰狞的面容渐渐收敛。他的嗓音涩涩的有些干哑,干哑中那一抹嘲讽般的戏谑在我看来就像一个人活脱脱的代名词,是永恒的。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我陪你去看校医?”沐轩径直走到我的跟前,“我看你一进门脸色就不太对劲,我还以为。”说话间,他抬手探了探我额头的温度。
“不烫,好在不烫。看来你没有发烧,我刚刚被你的样子吓坏了,幸好这是一场虚惊。”
“那么爱愣神的人一定是发了脑热,40度没打住,继而烧坏了脑回路。”顾北辰寻了一个恰当时机插嘴道。
“我觉得今天被烧坏脑回路的不止七月一个吧。”沐轩巡视着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冷声盘问顾北辰。
“不然呢?”
“说心里话,我打心眼里感谢那个砸碎玻璃的不速之客。”顾北辰一脸讪笑的望着沐轩。
夏七月见他笑容里掩藏着不怀好意的由头,她登时惊出一头冷汗,毛骨悚然。
“就是不知道下半场的博弈还有没有人来为我们暖场,暖场会不会走出一个啦啦队阵容。”
淡淡的月色轻纱般漾在偌大教室里,逆光中站定着的顾北辰不知疲倦的调侃道。
“听说隔壁育美院啦啦队美女如云,就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抓住风潮的尾巴,也弄一支养眼的队伍。”
“你还有这闲情逸致?学长好雅兴。”沐轩的视线并没有波及到顾北辰,他笑着望着我。从他的眼中我感受到在我心底似有一股暖流在自在流淌。
“能怎么办?跟你说话劳心费神,不得看看美好的事物养养心脑。就冲我们这不图长短只争朝夕的相处方式,不喂饱浑身上下数亿计的细胞群,真怕自己干出临阵脱逃的不光彩事来,命和赢我都不舍。”顾北辰挑了挑眉毛,七月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
“这么快活过来了?我还以为你只会不分时段一味溜号。也对我们乐团的气氛一向都是这么“和谐、融洽”。”顾北辰游目四顾了片刻,重新审视着身前的夏七月。
听顾北辰提到一直在打酱油的自己的名字,七月瞬间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