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内部的那些无稽妄言。呵呵,由此拍棺定论不可谓是不草率。”
崔雪莉试探的打量着她,她调皮的晃了晃手中的画笔,轻笑了笑,那朱唇上扬出一条轻佻的半弧。
“看来你做事全凭满腔热情,别说是回答我,就是对那夏七月,假使我猜的不错你向来走一步看一步,还有你怎样对待生活琐事呢,没有把握苍蝇乱撞吗?如此说来,那你怎么知道展现在你面前的这个我是伪装过后的还是真实便如此呢。”
崔雪莉说着将脸转向窗外。“最讨厌你这种略知其表便急着以偏概全的人。你有你的原则,我也有我的底线。”
漆黑如走墨的暴雨中那道熟悉的暗影渐渐模糊,直到那抹被路灯越拉越长的身影与苍茫的夜色渐渐汇融一体。崔雪莉莞尔微怔,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她若有所思的回过头望向积云下的骤雨腥风,却只看见那道模糊摇晃的影子快步闪进对面的漆黑森林,崔雪莉低垂着的长睫下,那双空洞且木然的眼第一次饱含着不被人理解的深情。
“周惠西,我们做不成朋友却也断不会处在对立面上,平心而论,我很欣赏你,有骨气有原则,按理说我应该为您的正直顶礼膜拜。”说话间,崔雪莉昂着头,将下巴对准了周惠西的眉眼处,大方地微笑。
“不过有句话虽糙,但理却不糙。”周惠西将画笔抬至眉尾处点水般轻点了点。见周惠西始终一副愤懑的姿态,崔雪莉刻意压低了音调。可与这表面功夫极不搭调的是她未曾低下那高昂着头颅。
“崔雪莉,倘若刚刚进门初我对你还有话说,可到了现在我根本不想再见到你这副腌臜嘴脸。”
“你。”
崔雪莉用她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视着周惠西,当她流淌的目光暂停在周惠西眼中时,那阴晴难定的脸上终于挂上一抹灿烂的笑容。
“好了,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别为了不相干的人伤了和气。不过开门见山之初我还是想弱弱送上这一句,但愿十年后您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活成您渴望的样子,不过有些东西就像一夜昙花转瞬便凋谢。那我崔雪莉祝您这朵梅花开不败如松柏常绿。”
秋雷滚滚而来,紧随那震耳欲聋的雷声后的是一道道叠障繁复的轰鸣,直到一束折翼状的闪电彻底切割掉夜的寂寥。
低吼的雷鸣间,暴雨的雾霾肆无忌惮的匍匐在清逸上空,如张网般将天地间阴霾尽数收摞。周惠西怒不可遏的杏目圆瞪,崔雪莉则轻轻舒着口气,她试探性的小心凝紧周惠西的举动,见周惠西怒气难扼,她稍稍偏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