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节那天起,七月与沐轩之间的感情便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比起静静等待着他们日常狗粮的投喂,大家纷纷私下揣测他们这对正斜倚在蜜罐里的情侣何时能官宣分手。
七月每天忙着上课与约会,考试与彩排。对于跟在自己身旁十年的闺蜜自然是顾虑不到。不过凉夏倒也不寂寞。她找了一份适合自己的新工作,那就是将全副心思放在校热点新闻上。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每日的头条内容都各不相同,但追根溯源却是万变不离其宗,“夏七月和郑沐轩亮相美术馆”,“夏七月为郑沐轩织了条围巾”这热搜是天天上但没有一条轰动花边爆出,别说是那些八卦女王,就是凉夏看着也觉得视觉疲劳了。“夏七月又去哪了,可真是闲不住的人啊。”直到有一天,凉夏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空洞,她索性退出所有群聊。
初冬的傍晚寒风凛冽刺骨,天地间细小而密集的雪花如银雨般晶莹滑落。
凉夏一路小跑着奔出清逸的大门,映入眼前的是一条狭长曲折的山路,缭绕的雾气瞬间遮住凉夏的视线,道路两旁的灯火在她迷蒙得有些晕眩的眼中愈渐浑浊迷离起来,浓烟般萦绕的雾气把天地映衬的朦胧如醉,纯白的冰晶纷纷扬扬,不多时小路的每一通径里都被勾描上一层皑皑的薄霜。
在清逸雪林最僻静的角落,凉夏终于找到了七月,她顾不上喘口粗气便气喘吁吁地喊道:
“七月不好了,不好了,宋明昊来了。他要让你跟他回家,他是来抓你的。”
“别开玩笑了,宋明昊怎么能在这里呢,他不是在距离这数万米远的德国。况且他要是来,总得事先打声招呼吧,我昨天跟爸爸通电话家里都没有提及此事,还能让你说着了。”
七月漫不经心的回话道。“再说他那边也没到假期,要知道德国人治学可是很严谨的。”七月将话迅速说完。继而迫不及待的掏出来衣兜里的手机并敏捷的翻到沐轩的号码。
通话铃声响过许多遍,就连相同的彩铃音都不厌其烦的唱过N次,可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七月挂断电话,还不等屏幕上的荧光稍稍黯淡便重新拨了过去。
“就是因为大家对此都毫不知情,所以我才觉得事出古怪。你说他来干嘛来了,若说是深造,他前段时间在欧洲留学还得了那么多荣誉勋章,就算他有机会也有这样的能力随心去挑,那也总不该挑这么个蹩脚的地方吧。人往高处走,更何况宋明昊和他父亲性情相似,那双眼睛都长在头顶。”
凉夏越细说脑子便更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