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臭烘烘的马厩。”
顾北辰微叹了口气,淡淡而又从容的说道。
“混蛋!”父亲的面色潮凝如秋霜,夸张至崎岖的脸肌深深凹陷着,他的眼神阴历中饱含着嘲弄与鄙夷。就连骤然升了分贝的声音也陡然得如魔鬼般诡谲无情。
“顾北辰你这个孬种,我告诉你,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你和顾北溟谁敢忤逆我的意愿,我都会毫不念情的将他扫地出门。我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清冷的声音打破了雨落下的旋律,巨大的卷帘窗下,小镇的天空阴郁朦胧,就连不远的红桦都禁锢在流墨般令人窒息的乌戚之下。
“爸爸,对你来说钱、权势、地位真的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宁可生生隔断骨肉亲情吗?”
顾北辰一言不发的将头斜斜的枕在玻璃窗上。他紧紧的咬着牙齿,吃痛的唇色煞白煞白,就像是被骤雨洗涤掉所有浮色的落瓣。
“顾北辰,如今你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见我,一个自命不凡的失败者,还是惟命是从的我的儿子。我想你是前者,既然如此,我们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趁我对你还有一丝怜悯。不过郑世兢还真是让我失望,一只使惯阴毒招数又懂得何时跳墙的狗竟然教出了这么个天真的蠢家伙。“
父亲点了一根雪茄,他一边吐纳着烟圈,一边用冷冰冰的眼神扫视着他。
“还有我也会将你的母亲一并赶出顾氏,你应该清楚我是说一不二的人吧。当年你的母亲是怎样未经过我同意就怀上了你的,虽然在我的庇护下我给了你体面的生活,但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你们母子。或许有些记忆早已淡出了你的脑海。五年前你的母亲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抱着高烧40度的你跪在顾氏公司前,那次是我们父子的初次谋面。“
“啊!“
“不属于我的东西。“顾北辰操着嘶哑的嗓音低低的回忆着烙刻在他的灵魂之上的不堪回首的城南旧梦。
而。。。
那个只在梦中不断闪现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
十三年前。。。
顾宅坐落在笔直垂杨下最黑暗的隐密地带,即便是灯火阑珊时分,不远的山麓炊烟袅袅,有种不言而喻的温暖慢慢环罩着涌向这里。
但顾氏就像坐落闹世却意外的与世隔绝了一般,偌大院落漆黑得一点光,不曾看到的窗子上挂着渐渐干涸的雨痕,这里生冷得就好像从未有人居住过似的。等待如绵延不绝的**般苟延残喘着。母亲小心的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