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运眷顾吧,他们被一同调到P城,那个男孩第一次失业的时候,女孩取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那个男孩失恋的时候,女孩终于鼓起勇气对他说她很爱很爱他。再后来他们一起创业,从一个小门店一路走到今天。”
七月一口气说了特别多的话,那时候的她懵懂率真,她不仅不懂得爱,她甚至连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都不知道。她很苦恼,为什么那个女孩那么傻呢?即便他们是她的父母,她还是想替当年的女孩打抱不平。但是她从不讨厌自己的父亲,因为那是她最崇拜的母亲此生最爱的男人。
“一直到今天,她陪着他白手起家,陪着他从数砖数天上的星星一直到数,,,”七月舒服的倚在他温暖的怀里,她眨巴着虾米般即将完全贴合的双眼,沮丧的嘟囔着:“可是那个男人对她爱的不够啊,在她做了全职太太之后,他就总是拿初恋和她作比较,还总是嫌弃她、埋汰她,尽管她还没有熬成黄脸婆呢。”
宋明昊皱着眉,默默的望向怀中,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那个如天使般圣洁的女孩正痛苦的沉吟着。纤长细密的睫毛如被雨雾润湿了翅膀的蝴蝶般无力的颤动。
夜风习习,深潭般幽黑的夜幕混杂着斑驳的树影,晕黄的灯光影影绰绰的倒映在小河中簌簌流淌着的云淡风清之间,温热的风拂过冰冷的水面,涟漪更迭,水雾弥散,璀璨的星河画着残缺的红妆,置身此景中就像漫步在爱丽丝幻境,就连凝固在眼中的清流都澄净如蔚蓝的多瑙河。
昏黄的灯珠灼烧的有些赤红,赤红与昏黄参差相间,就连祥和的夜都金迷纸醉得如同微醺的小孩侧颜。
“她是那么的平易近人,那么的温柔,她对这个家倾注的爱是赤诚的,是无私的,她甚至在最伤心的时候还是舍不得松开紧紧攥在怀里的那只手,哪怕那只手已经只剩下一个透明的轮廓,或者是那双手把她拉进了一只大大的囚笼。”
天地之间隔着一层绯色的细纱,被狂暴肆虐的风逐渐减弱的光线下,包裹着天幕的雨雾从四面八方慢慢飘起一阵阵旖旎的气味。
“那是一只大大的囚笼呢,那个人要以爱为名,以终身为期的囚禁一个人。只要她还有一口气,有一口气在,就永远永远不会被放逐、不会被赦免,小哥哥,你说用自由换取的痴情值得吗?”
七月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用力摇了摇头,金色的路灯下,七月暖褐色的发丝在空中微微翘起,然后就像无声坠落的羽毛般飘悬在他同样苦涩黯痛的眸湾。宋明昊心疼的扶住七月的额头。“起风了,七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