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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瞥了一眼刚刚被自己摆弄得乱糟糟的小物件,她惊觉本就昏肿的大脑更懵圈了些。
“哎,从来就没有整理过杂物,不想还这么多,真是苦大愁深。知道的都知道宋家是商业巨贾,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搞研究的遗世大户呢。”
七月在心里嘀咕着。“真不知道宋伯父怎么还有这么个癖好,只是但凡收藏品为何不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难不成我住的是宋氏的储物间吗?没有这样的待客道理啊。”
七月一边调侃着,一边把玩着手上那堆标注着拉丁文的物件。
“不可以抱怨哦,会被大人发现的,小孩子拧个鼻子都能被看穿。做个乖巧谨慎的好孩子吧。”慈祥老人的声音再次刺进她敏锐的神经。
“好吧,那我什么都不说,默默的收拾家务喽,看样子这个房间好像还没有人整理过吧。”
七月抛开小藤桌上的所有瓶瓶罐罐,慵懒的倚靠在纯白色的漆花长椅旁。
“奇怪,这里怎么还有这么个陈旧的古董。难不成我这位宋伯伯还有搞收藏的习惯。”七月随手拿起一把电影里见过的鸡毛掸子用力掸了掸挂在橱柜上的一层金粉似的细灰。七月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反射着明光的橱柜摸索过去。
“没有大人的允准,不要随便动别人的东西,会挨批评的。”老人的叮嘱尤在耳畔。
“就这一次,放心吧,七月,不会被发现的,只要摆放回原位就可以啦。宋伯伯是那样儒雅斯文的好伯伯才不会和七月计较。”
少年七月在心里调皮的接着自己的话柄道。
七月一把拉开雕刻着繁复镂空花瓣的白色橱柜,星芒般的白光柔和的卷进柜子里,顷刻间就连柜子每一层每一暗格间的栀子花纹路也姗姗晃动起来。皎洁的月光反衬在透明的瓣络间,仔细望去就像漫步盛开着的栀子花海中。七月缓缓合上眼,她仿佛嗅到花泉中央渐渐弥散的淡淡暗泽。再次睁开眼时,她怔肿的张大嘴巴,恍惚间丛丛盛开着的栀子花就好像慢慢靠近她,迫切的想将她包围在白色海洋中央似的。
“真漂亮啊,我要是以后有了自己的小家,我也弄些这样经典复古的摆件,既有品位有格调也上了个档次。不怪父亲总是同我讲宋伯父的眼光有多么多么的独到呢。”
七月顺势一把大敞开橱柜的门,她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雕刻得栩栩如生的花瓣,清冷的惊风下,一股寒气带着某种奇特的异香从团团紧蹙的花朵间慢慢滚动到七月触及壁沿的手指。每一片抚摸过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