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乞丐,是乞丐。若不是我选定你做我们严家的入赘女婿,现在在哪条街讨饭呀,小白脸,还讨饭,每个清明都得给你点牙祭吧。”宋伯母声音尖锐刺耳,不输风速又字字诛心。
半掩的屋子里,严雅若(宋明昊母亲)的脸就在七月的视线上方,她那双细细长长,末梢微微上翘的丹凤被垂下的酒红色齐耳短发遮挡着,许是长年劳累的缘故,母亲介绍说的宋阿姨似乎比照片上要年长个十来岁,几条鱼尾纹龟裂似的嵌在她充盈着泪水的眼眶,原本清澈分明的眼瞳早已像是一块块包裹着墨色小虫的茶色琥珀。不知怎的,她的全身被雨水浸透,被雨水冲刷过的发丝一缕缕的贴在他极度不爽又清瘦不少的面颊上。
那一刻,可怕二字充斥在七月的耳中。
记忆中宋氏伯母是极好相处的温柔长辈,但不知为何伯母会一反常态,她狠狠的瞪着宋伯父,那虎视眈眈的斜倪就像是在打发犯了错的仆从。七月忍不住躲在门后偷偷的听。
“宋默生,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像只舔狗似的追在我身后的情景吗?你追了我几条街脑子里可还有数“?宋伯母从容镇定的盯着宋伯父,她的手指略曲,对准宋伯父身后的墙壁,将茶几上的方巾掷了出去。
“你想说什么,别跟我卖关子。我没空闲理你这市井泼妇。”宋伯父气得一拍桌子,他用对付死敌兼劲敌的紧张眼神,凝紧了宋伯母。
宋伯母强忍住泪水,她哑口失笑着叹了口气,又用锐利的眼神扫了一圈屋子,在确定了旁若无人的情况下,她猛拍了拍巴掌,继而逼近了宋伯父的双眼。”那时候我就是现在这样子啊,别人骂我是暴躁也好,是喜怒无常也好,你以为我很喜欢现在的自己吗?你知不知道我变成了连自己都厌弃的自己是为了什么?宋默生…“她虽然生气,但还是莞尔一笑着,心平气和的将瓶子里的酒倒在宋伯父头上。
“婆娘你这是作死。”宋伯母的话还未落地,便被恼羞成怒的宋伯父半路截下。玻璃碎片从宋伯父的皮肤上擦过去,顿时流出不少鲜血。
“你!”他用沾染了血水的手一抹中分式的发型。然后始终保持着汹汹震慑的气势与她冷面相对。
“哈哈哈哈,哈哈。”因情绪激动,而显得羞愤难当的宋伯母剧烈的干咳。她慢慢的向后退着。“你刚刚说什么,你说我作死。哈哈哈哈。”面对宋伯父一脸震慑十足的严肃,她狼狈的揪扯着自己的头发。
“我作死,要不是当初我不顾一切的作这么一次,你早和那贱蹄子死在荒郊野外,无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