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中泰熙的的态度依然冰冷决绝,顾北溟有些害怕,他多么想坚持着把压在心底多年的话一次性和盘托出。但当他注视着眼角噙着泪珠的泰熙时,他还是无奈的松了口气,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在利益的驱使下终止这场无所畏惧的爱情。他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探着身子,向伸手就能触碰到泰熙脸庞的空气中渐渐逼近。
泰熙是聪明的女人,她很快便明白了顾北溟深刻眸光里隐藏着的多重含义。于是,她伸手摸了摸脖颈上的项链,继而拿起随身携带的包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北溟啊,你回去吧,就当你从未见过我那样,可以吗?你没有见过我,自然也不会爱上我。我们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那样,喝了这杯茶,从此就不要再见面了吧。”
说着泰熙将渐渐盖上一层霜气的茶杯向顾北溟的眼前推了推。“茶凉了,我想我应该告辞了。”
“不。”顾北溟一个飞身,加大了腕力拉住准备起身的泰熙的手腕。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不是也好,是也好。随你怎么想吧。倘若这样你还是不能忘记我,那我们干脆都自私一点,就做彼此眼中的陌生人好了。就算在大街上、巷子里,或者是在商场杂货店碰巧遇上,也不会停下脚步打招呼的那一种。”
“你不是说深情留给心爱的人,冷酷送给竞争对手吗?要不然,我做你的竞争对手吧。你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那种。这样在你的心里我始终都是个不可一世的坏女人。”
“不,泰熙。”顾北溟发威了,他一把抓紧泰熙的手,将她重重的推回到座位上,泰熙一个踉跄险些跌坐在舛动了的座位旁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咣当!”茶杯从桌角滑落重重的摔在地上。
暗红中带着微褐色的液体如瀑布般迸流直下,然后四散摊开的水晕就像果冻一样狼狈的凝固在两个人的脚边。
“泰熙,你一定要用这么无情的话伤害我,伤害你自己吗?为什么你自私的矛头一定是对准了我的呢?你知不知道我刚刚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对你说了那么真实的话呀?”顾北溟第一次不顾形象的将她重新安放回座位上。泰熙哽咽起来,她固执的站着并保持着不让自己的双腿软下去,她马上侧过头,将视线对准了窗外,看着朦胧的雾瘴中匀速行驶的巴士,她将腥涩的口水吞回到肚子里。
“顾北溟求求你,我真的输不起了。你不要总是这样以爱之名的折磨我了,好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执着,现在的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