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满的一杯酒,他将酒杯刚刚凑近蚕丝般苍白而单薄的唇片时,他斜倪着弯如新月的眼静静的瞥向重新坐回到餐桌前,显得格外慌张拘束的姜连勋。他想了又想,将酒杯慢慢放下,并将那瓶刚刚启封的酒转到姜连勋的面前。
姜连勋反反复复的搓着手好久,他激动的附在桌子上并谨慎的凑近顾北溟。小心的轻声说道。
“开门见山,那好。您想调查顾北辰秘书长?还是其他理事对您的心意。”
此起彼伏的鼓掌声将他的声音瞬间湮没。掌声过后,他大着胆子再次到近旁嗫嚅般的小声试探道。
“等顾北辰秘书长的业务能力日渐成熟,会长您就会和他共事了吧?您会将顾氏旗下的卖场交给他吗?毕竟比起顾氏里那些外姓的雇员或者其他没有半点亲缘可言的理事,我想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的忠心能比得过您这位聪明绝顶的弟弟。”
“顾氏论忠心,还有人比得过姜理事吗?哈哈。”顾北溟尴尬中用略显欣慰的扭曲笑容轻声问道。他再次将澄亮的红酒举过眼目,其实他是在强忍着想要狂笑的心情。
“据我的观察,姜理事和我这聪明绝顶的弟弟顾北辰的关系似乎很融洽呢,就连我提携你多年的情谊都大可抛诸脑后。如今看来你真是墙头草随风倒,跟了我多年的你有一点应该并不含糊,我这人有个怪癖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你在我的面前频频露出马脚,你以为顾氏还会留着你的位置吗?“顾北溟放下酒杯,十指绞叠在一起。”一个人能力与否跟人品比起来,我更倾向于断了后者的财路,而你在我眼中现在已经不是一般的渣了。忠心也好、感恩也罢,受过高等教育的你应该知道大恩是不能在口头上言谢的,何况把一个司机提拔到近侍的位置,就算是顾氏的掌舵者,光是力排众议就已经让人焦头烂额。而你貌似不单单是只表了一份忠心吧,特别是刚刚,你的陈述里还有试探的意图。你想知道顾北辰在我心里的分量会不会受到多年的谣言蛊惑,想想你刚刚的行径一如当初做我父亲司机时,想窥探我和北辰在爸爸心里的位置孰轻孰重,这还不是一样的吗?”
“真是不上当,不管是清醒,还是醉酒的状态。只是这一会儿,我很担心您的身体,总是让大脑保持在高速运转的程度上,不论工作还是居家,您难道不会感到乏力吗?我很担心您会不会步顾老会长的后尘,成为冷血铁腕的实干家。”
从小跟着父亲进入顾氏,姜连勋便很清楚两位少爷不同程度的孤独与城府,所以即便身处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处。连勋也不能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