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向日葵的拉菲高足杯。
就在刚刚雪曼逃离酒吧的同时,她将自己的微博QQ全部注销了。她的头像在停止跳动的一瞬间,变成了如她悲惨凄凉的内心世界一般的被荒芜的杂草和暗涌的沼泽紧紧围起来的沙丘土堡。没错,就在刚刚雪莉和她会面或者更早的时刻,她就已经从沸腾的冷血中随风湮灭了。
雪莉关掉手机,并特意调了静音,但当她看到不停的在她这一桌前徘徊的姜连勋理事时,她没有第一时间从狭小包间跳出来,相反当她注意到那个陌生而又英俊的男人向她先行了个礼时,她僵硬的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并回了个充满警惕意味的微笑。
隔着黑底棕格的长桌上那一杯杯暗红色的液体,除了偶然映入眼帘的莹紫色凭风撩拨的窗纱,还有那些暂时忘却生活忧乐的人们沐浴在七彩破云的急促霓虹下或痴迷或嘻哈的凌波舞步。
而雪莉的眼睛始终寸步不离的紧盯着那个跟他打招呼的男人的身影。
或许是怕陌生的小女孩被自己吓到,那个男人自觉的往大门的方向退去,雪莉远远瞥见他立在大门的位置向里面挥了挥手后忙不迭的旋出门去。她这才松开紧紧揪扯着衣领的手,并略微放下心来。
与此同时,
暧昧的气息贯穿在无数觥筹交错间,那一双双烂漫中带着彷徨意味的眼湾里。随着震耳欲聋的爵士乐渐渐迫近更为突兀激昂的新乐章,就连坐在深沉高贵的马赛风格隔间中的男男女女,也纷纷落下杯子走出隔间,疯狂的忸怩着白皙诱人的身姿,并激动的摇摆着随风飘浮的润泽秀发。
雪莉独自坐在木质窗扇与浓浓奶白色的哥特式立柱隔断的狭小包间中,从她的角度能清楚的听见畅爽劲爆的音乐夹层里,不时穿梭着女人混迹在人堆中轻佻不堪的挑逗话语,还有任由暧昧的气息侵蚀麻痹住神经后那些操纵不住灵魂的男子沉沦在爱河时的软呢耳语,以及细细的呼吸声音。
“无聊,这样的生活实在是丧得太极致了。姐姐每天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奉献着自己的全部青春的吗?”
隔着流水桌上五光十色的酒水中散漫着的温柔暖光,雪莉重新审视着这里的一切,然后她仰起脸望向墙上那一行歪歪斜斜却异常熟悉的字迹。
“我也很想你们,可是怎么办,没有脸面去见一定要见的那些人。”
雪莉慢慢从那行小字上收回视线,或许那行字的主人还需要更多的一些时间吧。出于本能雪莉还是在茫然无措的那一刻选择谅解她。雪莉重新开机,并找到姐姐雪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