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搞错吧,顾北溟会长?说是我最爱吃的菜式?”重新打开随身听正在搜索信号的郑世兢停顿了一下,那一刻她的眼睛虽然淡然却怀存着挥之不去的回忆。而随之就连随身听里的电台频率也停下了操作。
“是啊,顾北溟会长很关心夫人您呢?他还交代说您有胃病不能吃太冷或太热的食物,所以这都是凉差不多了,才吩咐我上楼请您的。”
郑世兢收回了紧密注视着女佣的目光,看着露台特定的缠满了常青藤的秋千上被雨水临时的点点银波正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看来不是我煽错情,是有人故意让我为难吧。他刚刚怎么称呼我的,不是阿姨而是夫人。”
“您说什么?”
当那个女佣很自然的叫出夫人这个她曾经一度是梦寐以求的称谓时,她便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毫不犹豫的调大了情感电台的分贝,她呆呆的看着那扇困住自己20几年青春的漆黑的门,当初的她只是想着过了这道门可以将她和贫穷划清界限,不想正是这道隔层,永远的挡在她和所有人中间,而在这个富裕又淡漠人情的家庭里,因着出身的关系她和除顾恺麟外的所有人都有一道显而易见的隔膜。
“刚刚对我言语不敬,这会儿又想着用美食哄我?真的当我是要饭的,就算是流浪汉也不能永远看着他的白眼,听着他的挖苦,我可是他的长辈,长辈。怎么能这么目中无人呢,小子。狂妄的小字。”说到这,郑世兢恨不能将顾北溟生吞活剥,她气得说不出下话来,只是狠命的摇着手中的折叠扇子。
“啊!您刚刚说的是会长还是二少爷。”新来的女佣目不转睛的看着郑世兢,“怎么能随口说出这种话呢。”她一面在心里暗自想着,一边用紧张的神情注视着微微敞开的门口。而郑世兢即便看出女佣的心思,还有女佣用眼神告诉她的忍。但她依旧怒火不减。
“气死我了,还不是他的好母亲搞的鬼,拖延到现在还迟迟不肯放行,是拖着时间等待救兵吗?我才不会上当,更不会坐以待毙。”
女佣诧异:“是因为刚刚会长提醒您新规矩的事情吗?可能会长是工作上遇到烦心事,才会把不好的情绪带给家人吧。请您尽快下楼吧。”
“知道啦,不过发几句牢骚,不说出来真的会把自己闷死。对了,家人?你刚刚说什么,家人?”
郑世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东躲西藏的将脸左右左右埋在围巾里。
“我没有听错吧。”
她奇怪的看着女佣,那双骤然瞪大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