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心要和我们一家割裂关系吗?”她的的嘴唇抽动了动,却只是把问题无声的问到自己的心里。
摇下茶棕色车窗,雪莉沉默的仰起头,她无比沉痛的凝视着天幕上一朵朵如被雨水冲刷掉色了的紫红色玫瑰云。
半晌,
“姐姐,是我,我是雪莉。我跟妈妈通过电话了,我说你在海德堡过得很滋润,你的个子一点不见长,但是皮肤却被海滩上的阳光熏黑了好多。这样像个碳球的你站在魁梧白皙的姐夫身边总是并不登对。姐姐推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抹不开情面收下了我的红包。姐姐说等以后有了宝宝会接爸爸妈妈过去帮着带孩子。我这么说没有错吧。”
细细斜斜的雨丝夹带着雪白的雾气充盈在她的脸肌上下。越来越低的落雨声里,她的目光越过眼前的茶色车窗框直直的注视向比车窗更为黯然的天空。
“雪莉小姐,还是没有半点线索吗?虽然不比国内的国土面积,但是在偌大的海德堡街头搜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姜连勋看着白灿灿的反光镜里雪莉暗红色的眼底隐约泛着水光的雾气,他将车子缓缓稳稳的停在路边。
“别这么灰心丧气,就是块冷冰冰的石头,应该也就快融化了。更何况她是你的亲姐姐。”
雪莉低下头看着握紧在手心里那个始终不再闪动提示灯的手机,又看了看被雨风濡湿后自己白红相间又冷得僵住的指尖。
“她不会,连勋哥并不了解她。”
雪莉扭过头,不去看连勋关切的目光,她的眼睛漆黑得不亚于泥坑里灰蒙一片的积水,她咬住嘴巴,不停的眨了眨被水汽温煦了的眼睛。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就算是最亲密的朋友,也总有离别与重逢的时候。我们脚下的地球之所以是圆的,是因为它也希望分别的人再次遇到。爱情是如此,亲情更是。”
看着姜连勋眼底隐隐的伤痛。雪莉淡淡的苦笑句道:“谢谢你,那我们先去机场,再去酒店吧。”
“去机场,真的打算就这么回去了吗?”
“不然也不能再这么漫无目的的等了,我走过来的时候那个房子房东已经搬回来住了,就连出粗的招牌也已经不挂在窗子上了。我想她这次一定是想彻底的玩把消息。”
看着车窗外一排排在雨中无声后退的洋槐。雪莉缓缓闭上眼,想着自己并非真切感受过快乐的人生,她就连苦笑都看上去格外羸弱。
看着雪莉有些气馁,姜连勋换了个表情重新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