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世兢把说出口的半句话又咽了下去。
”总之,不论是哪一方先动感情,这都太好了,会长是准备安排订婚吗?做同学这么久直接结婚了也好,而且清逸是有名的贵族学校,就算再差也不会亏待我们北辰的。”
“看来北辰真是什么都没有跟你说,刚刚不是说孩子很优秀吗?的确如此呢,在德国混了几年,又回到我身边深造几年确实长进不少,至少学会把自己无知的妈当成隐形人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你这真是理糙话不糙。”
郑世兢别过脸,一时无言以对,刚刚干完活计的保姆在一旁看着,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怎么说到心坎里了,不是最喜欢隔着锅台上炕,蹬鼻子上脸的吗!拿出你勾引顾凯麟的派头,继续说啊。”
“我儿子从前学业很忙,现在工作很忙。至于为何要这样辛苦,难道不是你们母子搞的鬼吗?”郑世兢的五官因为羞耻和愤怒扭曲在一起,眼看着文素利不会松口,忍无可忍的郑世兢真是半点也不想忍了。但面对字字珠玑的文素利,她除了溢满眼眶的愤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来是拿我没辙了。”
“刚刚不是大言不惭的装女主人吗?可是这样的好消息怎么应该是我来告诉你的呢?果然在这个顾氏还真是没人当你是女主人,就连自己的儿子还有领你回家的男人都当你是隐形人了。所以刚刚掂过自己斤两的你,以后就不要冒充夫人吧,以你的资质怕是担当不起一家主母的职责呢。”
“啊?啊!“郑世兢面色极其难看,但她还是佯装镇定。
“难以置信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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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回来了!”
有个保姆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文素利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她看了眼旁边的餐桌,脑袋里灯泡忽的一亮,径而,直接从桌子上拿起两杯早已覆盖上一层雪霜的咖啡,她微倾着身子向着郑世兢伸出修长优美的手,挺直了身材、当她的目光落在郑世兢红白参差如雨打樱花的脸颊时她的笑容竟想拉斐尔油画中圣母像般明朗和谐。同样的,郑世兢也泰然自若的伸出一双如葱管的手优雅的接过递在手边的咖啡。随后,就在顾北溟一只脚迈进客厅时,文素利优雅的打了声招呼。
“回来了?我的儿子,工作很辛苦吧。去德国考察有没有晒黑。”
郑世兢毫不示弱的插话道:
“素利姐一直很惦记你,跟我交代了很多。”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