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过是弄弄指甲,做做头发,再就是逛逛奢侈品店。”
“就是这样,倘若真是这么简洁,我还用问您吗?”顾北溟刚想停下交谈,但无意间他的眼神定格在郑世兢并没有涂色的十指上,出于惯性,他再次回过头认真的确认了一下。而郑世兢迅速低下头,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的手指。这时,保姆走过来把新熬好的药放到两个人身后的茶几上,一同放下的还有一瓶四周裹满白霜正腾腾冒着寒气的伏特加。顾北溟看了眼茶几上的托盘,他叹了口气,而后用沉声喊道:“不是这瓶,我跟你说第七次了吧,我只喝标注着2008年的酒,天!你别告诉我你把2008也当成俄语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顾家的白饭也就不必再吃了吧。”
不知是因寄人篱下而失落,还是单纯的被北溟的诟骂刺激到敏感的心弦,总之一股莫名的悲凉同样涌上郑世兢的心头。她不断的向后使着眼色。
“北溟社长也很喜欢喝酒吗?要不下次你发信息给我吧。”
“一个连谎话都不会说的人,你觉得我会信任你吗?”
“谎话?!”
“看来阿姨还是不打算和我说实话!既然如此,我和您之间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顾北溟走上台阶,他靠在栏杆边略微欠身行了个礼,以此示意郑世兢越过自己先一步走进顾凯麟的书房。
在继子这里触了一鼻子灰的郑世兢只好硬着头皮独自走上楼,结果在她大摇大摆的走了两步后再次停在台阶前。“等等。”
“不等。”
“就一分钟,北溟啊,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和长辈之间最基本的礼貌总是要有的吧。而且作为你的阿姨,我也是看着你一点点长大的啊。”
“一分钟谈话到此结束,还有顾北辰没有对您说过您是一个很啰嗦的长辈吗?!”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啊,家长会的事你是不是?!”
“无聊!”
“家长会,你?!”
台阶上的郑世兢,站在原地看着顾北溟头也不回的向另一侧的楼梯间走去。郑世兢需要一个拉近与顾北溟之间关系的突破口,就只是这略显调侃又带了一点撒娇语气的话,没有人知道,她是鼓起了多么大的勇气才破口而出的。十几年来她恳切的盼望着顾北溟能够跟着自己一同走进书房。
顾北溟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合上了门然后整个人如松软的棉花似的瘫在门上,但门并没有完全关严,而是留了条细细长长的缝隙。透过门缝,顾北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