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年轻人只有不断磨平他的棱角,在他走上社会后才会少走许多弯路。在清逸那些唯唯诺诺的同学,那些连连称赞的成年人,他们的行径是真的为他好还是捧杀呢。虽然看着俊熙血汗淋漓的模样,李泰洙心里咯噔咯噔的疼,可除此之外,他别无选择。因为未来的路只能俊熙独自行走,当他一条路走到中点才会猛然发觉,曾经的一切责难并非真正的考验。塑料的水瓶在泰洙手中捏得变形,就连鼓气般膨胀的瓶塞也“嘶”“嘶”的倒抽着气。
“会长,您还在为少爷的赛事烦心吗?少爷输给您也是有原因的,毕竟您既是他的父亲,又是一流的拳手。少爷还年轻打败您或许只是时间问题,您也别太介怀,否则揠苗助长只会适得其反。”
金秘书赶忙拧开另一瓶矿泉手给他,李泰洙并没有理会,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随后从手边的架子上拿起一只蓬松的浴巾将自己的头埋在其中。今天之前李泰洙还愿意叮嘱金秘书几句,告诫他一定要照看好俊熙少爷。但是现在他只是重重的瘫坐在沙发上一句话都没有对金秘书说过,甚至连看都不想看他。
纸帘再次缓缓摊开,望着巨大落地镜中俊熙小鹿一般倔强的双眸,李泰洙双手交叠在腰间用力捏紧黑带,他拍了拍没有一丝浮灰的裤子,径而高高的昂起下巴,对着镜子中长久发呆的李俊熙得意一笑。
“父亲你说过如果我赢了你,你就会实现我的一个心愿。我只想问你这句话是否还作数。”
再次恢复黑暗的练功房内,月光斜斜的洒照在李泰洙光洁的道服上。在金秘书不合时宜的呐喊助威声中,李泰洙眉目含笑,他的步调优雅而轻盈,就像他不是在期待下半场的比赛,而是随时都做好了登场领奖的准备。“作为手下败将还有资格谈条件吗?连续输掉两场,那接下来无论你如何拼尽全力,在我看来都是黔驴技穷。”李俊熙黯淡的闭上眼睛,轻吸了口气。“在父亲的立场上,我节节败退才是赢吧,只有这样您一介一流的国手才不得不永永远远的和我一个小虾米周旋。”
“怕是你已经被打昏头脑了,记不记得我曾跟你提到过,如果我战胜了你,你就一定要付出代价。倘若你下定决心要永远做我的手下败将,那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奴隶一样的生活,虽然你是CGH的继承者,但在我面前你连地上的蝼蚁都不如。蝼蚁尚且贪生,而你连蝼蚁的骨气都没有。”俊熙模糊的视线紧紧跟在李泰洙身后,他的眼睛盯着那两条孔武有力的腿,他的脑海就好像煮沸的海水,现在有各种各样的东西伴随着黏重的呼吸不断的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