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从他铁箍般钳紧的手指中挣脱出来。望着俊熙眼中隐隐若现的杀气,他眯着眼细睨着俊熙,两瓣如雏菊般单薄的唇片中再次挤出一抹不屑的苦笑。
“您笑什么,您才真的是没心没肺啊。父亲!”
“我说过吧,把动机暴露在对手面前是很危险的事情,而且还是丧失理智的动机,这分明是在自讨苦吃。如果我只是站在角逐的立场,那么趁现在打败你几乎易如反掌。”
一只纤长白皙的手轻轻搭在俊熙吃紧的骨节,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怒火中烧的俊熙不得不停下不断钳紧的手指,他胳膊一僵,怔怔的望着父亲如雪俊容,俊熙蹙紧眉头,眼神黯然,那一刻任何人从任何角度都能清晰的看见从俊熙眉宇间飞掠而过的酸楚。李泰洙用力一甩,俊熙绵软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松开。他的面色苍白,额角的青筋紫红得炫目。趁着俊熙恍惚的瞬间,李泰洙一把捏起俊熙的下巴。
“先是自己的女人,现在轮到自己的儿子了。没错这就是父亲所谓的强者法诀。”俊熙强忍着眼泪,哈哈大笑道。
李俊熙闭上眼反复调整着呼吸的频率,凝视着俊熙倔强暗怒的眼神,李泰洙掐住俊熙的手指一紧,他固执的将俊熙的脑袋扳近到自己冰冷的眸光中央。即便俊熙的眼中闪过刻骨绵延的恶意,他依然不肯给彼此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的手指一紧,就连自己的手心都微微酸胀,他依然不肯放手。
“现在在我眼前的你不过就是个对手,我和你强调过不下百次,对对手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要想先发制人就要出其不意,兵行险着。若想速战速决那就得在冷静中制造混乱,然后在对方因精神涣散而临时榷场的时候抓住先机,先发制人,这样才不会给对方留有任何反击的余地。”李俊熙的声音如同噩梦的催眠序曲。
扯痛与抽痛夹杂在被迫与母亲生离的恨意中再次向俊熙袭来,李俊熙痛得眼神不断闪烁。极致的痛苦过后,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他的眼中没有光亮,徒留给他的就只有无边无际的彷徨,李泰洙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红色气息,那是一种蛊惑人走向崩溃的芳香,任何沾染上暗红色气味的人的生命都好像是岌岌可危的,就好像随时都要被粉碎甚至是被消亡。俊熙陶醉在迷迭的芳香中,那种孤傲与疏离就好像盛开的食人鱼玫瑰。而俊熙在丧失了痛觉过后周身紧紧包裹在冰雪的麻木之中。
李泰洙迎上俊熙失措的眼神,他轻轻俯下头,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令俊熙不怒自威。“在赛场上是没有父子的,你又忘记了吗?我告诫过你的,在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