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怔片刻后他哑声失笑起来,那笑容悲凉中带着几分残忍的快感。”这样渺小的我要拿什么去答应哥的请求…又让我拿什么去和依然拥有亲生母亲的人交换。我已经没有办法去计较除了父亲安危以外的所有事情了。”北辰苍凉的凝视着姜理事,他的声音一如眼底空洞,那种空洞比起对不公平的无声抗诉更像是绝望过后的麻木。但因为绝望还没有停止,所以他的麻木中依然尚存着无法正视却始终挥之不去的恐惧。因为比起只能被人宣判生死的傀儡,北辰手中依然还握着一把坚实的利刃,在必要的时候他一定要用这把利刃保护自己的父亲、哥哥、妈妈还有与他一脉相承的顾氏。
北辰出乎意料的笑容令人心口发凉,尽管难以置信却又有着令人惊怔的真实。
姜理事略微顿了又顿,待北辰翻搅的胸口渐渐平稳后,他淡定一笑。
“你和北溟一样都是坚强得令我由衷钦佩的人。”
姜理事深情款款的望着从北辰挺得僵直的背脊上微沁而出的那抹属于贵族人不可亵渎的倨傲。
但很快姜理事便恢复常态,他率先开了口,这一次他的声音都变了。
“对于感情你们的执着都很令我这个作为旁观者的人无限动容,虽然北溟社长对有母亲参与的童年很是缅怀不舍,但论起做生意,其本质就是用动摇甚至是干预对方心思的方式换取一张冰冷的合约。在这一点上北溟社长的决心与躺在病床上被动的等待各理事最终判决的心情是一样的决绝。”
“连勋哥…”顾北辰把目光转向姜理事。
“别气馁,顾氏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你和北溟社长了。我们要和文件里提到的那几位久居海外的董事打一场热仗,而且这一场仗你要稳赢但更要精彩。这样你才能按照会长和社长的心愿学会做生意。现在还不是低头的时候,为了让王冠不掉也不能失去斗志。”
看着北辰重新恢复血色的面庞,姜理事不停的旁敲侧击。他用他那一双洞察力敏锐的眼睛眨呀眨呀的瞅着北辰。
北辰短暂的停顿后又疲倦的摇摇头。眼底没有一丝眷恋与彷徨。
“还真的很像无休无止的战争,只是这样的战争,父亲是如何坚持了一辈子呢?还有哥,难道这样的人生真的是他梦寐以求的吗?”
飞机的窗户被突兀的光芒照耀得刺眼炫目。逆光而坐的姜理事的脸色随着稍纵即逝的金光一起暗沉下来,一瞬间他整个人变得很忧郁。
“光是听着都感觉累得慌,可是作为集团的嫡子,这是他们唯一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