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不受国家保护的土匪,景阳欲哭无泪,好嘛,许国皇子死在她的地盘上,或许还不用,只要他死了,一个谋杀友国皇子的罪名就会落到她脑袋上。或许对方还会,不,一定会屠了整个寨子,搞个死无对证。奶奶的,怎么大家都这么聪明,不,怎么都这么狡诈。
现而今,她和孤竹君就好比黄鼠狼和鸡,大家都知道鸡被黄鼠狼抓走了,如果鸡不幸死了,无论尸体在哪被发现,凶手一定是黄鼠狼。可是,黄鼠狼只是想让鸡给她喂猪赔偿损失啊!苍天啊,真是冤枉。
孤竹君故作深沉地幸灾乐祸着,他倒挺想看看这个山大王能想出什么应对之策。
景阳沉吟一阵,转身跟虎须说,“去告诉虎牙,让他和虎皮、虎一虎二带着兄弟们即刻悄悄从后山小径出寨子去,没得到我通知前都不要回来,他们知道该怎么安顿兄弟们。”
虎须没有动,她直直地看着景阳,道:“那你呢?”
“嘿嘿嘿,我就知道须须你是担心我的安危的。我来断后,等处理好了,我再来找你们,省得麻烦。”景阳嬉皮笑脸的,仿佛说的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是你……”虎须正要接着说下去,瞟见孤竹君便生生止住了。
“放心吧,我能应对,你不记得去年也是那么过来的吗?”景阳拍了拍虎须的手,隐藏在络腮胡下的脸也带上了柔和的神色。
去年?孤竹君没有忽略这一点,看来这位大王还真不一般。
虎须终于退出去宣布命令了,景阳舒了口气,坐回椅子上,“你还真是个瘟神,碰到你什么霉都能倒。”
“不敢当,不敢当,约莫只是跟大王八字相克而已。”孤竹君拱手作谦让状。
景阳的脑袋越来越疼,算了,死就死吧,反正活也活得不明不白的,死也糊糊涂涂的,正好有始有终。
虎须不过片刻就回来了,她走到景阳身边,道:“大家都下山去了。”
“哎,你怎么没一起走呢?我刚才没说明白吗?”景阳跳起来,好像确实没说明白,不过,她以为她们两个小姐妹是有这种默契的。
虎须翻了个白眼,并没有正面回复景阳的话。
“算了算了,”景阳怕了虎须了,转而指向孤竹君,“你,你赶紧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既然祸事因我而起,在下断然没有独自逃命的道理,这不符合江湖道义……”孤竹君道。
“呸,狗屁的江湖道义,你不变着法地祸害人我就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