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絮刚刚安顿下来,姜庭深还未来得及去看她便被宫里传去了。
姜庭深出门之时,侧妃魏素馨,也就是他的表妹,魏世伦的嫡女,遥遥地和他对视了一眼,两者神色俱是晦暗不明。
姜庭深对苏河耳语:“盯紧这个女人,别让她靠近絮儿。”
苏河是姜庭深的心腹,他替姜庭深整理好车马,低头答是。
魏素馨看着姜庭深进宫,留下苏河在府里,心里更加气愤不平,转身就赶去风起阁,她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狐媚子弄了这妖风来迷惑殿下。
门外的苏河看见魏素馨的动作,片刻也不迟疑,快步上前拦住了魏素馨的去路,垂首道:“侧妃请留步。”
魏素馨不禁出声发笑:“王府这么大,本妃哪里去不得?凭何要我止步?”
苏河面无表情,也不看魏素馨,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佩刀,“侧妃从来不曾忤逆殿下的意思,此番也请莫要使卑职难做。殿下早就说明,风起阁周围不许旁人轻易靠近,侧妃也不例外。”
魏素馨看着这个武夫,真个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真是殿下忠心耿耿的好狗,她暗暗攥紧了侍女的胳膊,把对方掐得生疼,脸上却并没有显现出多大的神色起伏。她道:“罢了,殿下有意金屋藏娇,本妃也乐得多一个姐妹。不过,这位姐妹总也不能一直躲着不见人,即便不见我,母妃她总是要见的。”说完便转身离去。
苏河看着魏素馨离去,心下也松了口气。与此同时,他却没发现另有旁人去见了胡絮。
“你是谁?”胡絮看着眼前的温婉女子,又用起了从前在景阳寨上的冰冷语气。
“妾身是殿下的侧妃,许国咸山王侄女宜宁郡主韦棠束。”女子向胡絮福身行礼,语气十分谦和。
他果然早已娶亲了,胡絮心头哽塞,“你既然是外国郡主又是慎亲王侧妃,何必向我行礼?”暗自打量了韦棠束一番,她真是极为端庄大方的美人,难怪他会娶她,两年时光,果然都物是人非了。
韦棠束并不着急回答,只是先走向胡絮,执起她的手,将之送到桌旁坐下,“姐姐与殿下情深义重,如今妾身是殿下侧妃,明日姐姐便是正经的王妃,说句忤逆不敬的话,等陛下百年之后,姐姐便是正宫皇后,妾身不敢造次。”
胡絮撇开她的手,冷笑了一声:“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该明白我和姜庭深再无可能,你不过是来试探我罢了。你尽可放心,姜庭深不可能娶一个罪臣之女,更何况我也无意与他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