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愿违,还没给宋嘉历颜色,她自己就看到了一片黑,奶奶的,真冷,冷得她都昏过去了。
景阳醒过来的时候,模模糊糊看到床前有人,嘴里流进一股温热,无疑,又是宋嘉历在给她喂萝卜汤了,不过这次好像作用不大,身上还是一阵冷。极为虚弱地喊了声“冷”,景阳自己都惊讶,这蚊子哼哼似的声儿是自己发出来的?宋嘉历此时早没了之前的戏谑,舍下碗,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搂进怀里。景阳蓦地一惊,突然清醒,抬手就给宋嘉历一个耳光。
宋嘉历捂着脸,泫然欲泣,“明明是你说冷,我才给你取暖,你倒给我一耳光。有的人,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变着法地欺负恩人……”
景阳斜了宋嘉历一眼,顺便紧了紧衣服,哎,这不是她的衣服,宋嘉历他……
宋嘉历按住即将暴怒的景阳,“又来了,我还没有娶妻,怎么可能轻薄你,是这山庄的女主人替你换的。”
景阳环顾四周,还真是每次昏倒醒来都会有不同的体验,这次是在山庄里,嗯?他们进山了?
景阳不搭理宋嘉历,默默坐在床上,身上还是冷得很,她却不再喊出来,免得宋嘉历这厮又顺杆爬。
忽听得门外有人敲门,宋嘉历上前开门,看清来人后便温和地喊了声,“流苏伯母”
又是宋嘉历认识的人?景阳心里嘀咕,这厮还真是哪都能掺和。两人来到景阳床前,那个被称作“流苏伯母”的女人坐到了宋嘉历先前的位子上,宋嘉历则站在一旁。两人都用一种热切关怀慰问的神情看着景阳,仿佛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来似的。景阳看着这两人的笑,身上更发冷。
“姑娘发寒,我下山采买正好碰见,便请两位到我庄上休养。山路崎岖,幸好姑娘的相公背着姑娘上来,这才没有延误病情。”流苏拉起景阳的手,感到一阵凉意,心里百感交集。
原来不是宋嘉历认识的人,宋嘉历倒是嘴甜,难为他叫伯母叫得如此顺溜,等等,又是他背自己的,如此说起来他也不是全然没心没肺。
景阳不说话,宋嘉历也带着温和的笑不说话,这厮在人前做戏做得极好,弄得大家都以为他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实则不知他心肠都黑透了,还冒充她相公,实在可恨,真是让人想撕破他那张笑脸。
“姑娘既然醒了,那便先去吃饭吧,吃饱了才好将养身体。”流苏起身,眼神却还落在景阳身上,这种热切关怀的眼神搞得景阳一阵不自在。
“走吧,娘子。”宋嘉历扶起景阳,那汹涌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