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是国内航班,飞行也就四个小时不到,要不然对习惯了安静的安好来说,这个飞机机舱对她来说就是不轻的折磨。
带着眼罩昏昏欲睡的时候,安好被旁边的人推了推胳膊。
她正处于似睡非睡的状态,摘下眼罩先适应了下光亮,这才皱眉看向打扰她睡觉的罪魁祸首。
裴笙在那双雾蒙蒙的眸子看过来的时候,心跳无意识地漏掉了一拍。
在心底说了句:“这姑娘长得真好!”
安好生来就是一副温厚的性子,长这么大就没红过几次脸,这会心里再着恼,声音依旧是柔柔的,宛如清凌凌的溪水,让听得人感觉耳朵熨帖到极致:“先生,你是有什么事吗?”
她一上飞机就带上眼罩了,当时自己身边还没有人,想来是后面上来的,现在清醒过来看过去,对上一双清亮狭长不笑都像是染了三分笑意的眼睛,这才发现这个机舱里,不光有大爷大妈老太太,还有一枚人间绝色。
安好用了人间绝色来形容身边的这个男人自认一点都不夸张,她虽然也认为自己是个美女,在学校里也被投票选举为系花,但和这个男人一比,她瞬间就成了芳庭国色旁边毫不起眼的小草。
惊艳来地猝不及防,安好问完话后想到的第一个感想就是:“这人的妻子要承受多大的压力才能有勇气站在自己丈夫身边!”
赤裸裸的艳压啊!
裴笙伸手指了指安好的脚下,“姑娘,这是你掉的么?”
安好低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是一枚小巧的白玉铃铛,只有小拇指的一个关节大,用一根手工编织的红绳系着,此刻正躺在她脚下。
安好心头震了震,面上不露分毫,微微弯腰把铃铛捡起来用纸巾擦了擦,而后放在随身的口袋里,偏头看向身旁的男人,“谢谢你啊,先生!”
轻柔的嗓音鼓动着耳膜,裴笙不自觉地颤了颤耳朵,勾起嘴角笑了下:“不客气!”
安好礼貌地回了一个笑容,转头敛目,袖子里的手指紧紧攥在了一起。
铃铛贴身安放,她还能隐约感觉到那微温的玉质,熟悉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
那铃铛可以说是她的,也可以说不是她的。
准确来说,这个白玉铃铛,是属于前世的她,安和郡主的。
安好记得,前世自己死去那一天,身上带着的,就是这枚白玉铃铛。
和亲路上死于非命,睁眼醒来就换了一个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