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低头看着自己的伤脚。我心里又是一阵内疚,这些事我早些问大王就好了啊,偏偏自己拧着劲不说,还想不开要自尽。
“施娘娘,多亏你舍身相救才保住我这条命,救命之恩长欢无以为报,若是日后娘娘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只管招呼一声,我必定舍命相助。”说完我就后悔了,人家是紫衣娘娘,在后宫里位分最高,父亲又是堂堂一国之相,怎会有事用得上我?就算有了难处,我又能帮得上什么?
施娘娘安慰地笑着颔首,那笑容很暖,我看得呆了,她真是个美人啊,只可惜……
“你以后多来陪陪柳儿就行,她不爱出门,整日里写字弹琴也闷得很。”
我才看见墙上挂着很多字画,想来都是出自娘娘之手,我不懂鉴赏,但看上去字写得十分饱满苍劲,几幅画上的老松扎根于峭壁,显得很有风骨,丝毫看不出是出自纤弱的女子之手。原来娘娘不仅人美心善,还是个才女。
送走大王后,两个宫人带了许多东西进来,尽是些我换洗的衣服,惯用的脂粉首饰,连我尚未读完的竹简都带来了。带得如此齐全,足够让我在这安心地待上一个月。一看就不是蔷薇琉璃自己收拾的,她俩和我一样,都是丢三落四的性子,要是肖月在……。想到肖月,我心情一下就不好了,现在想想,其实她并没做错什么。
施娘娘又唤来一名叫羽的宫人,对她伸出了一根手指,宫人马上就明白了,施了礼就出去了。商……羽……,宫商角徵羽?我猜是按音律取的名字。
我好奇起来,“施娘娘,刚刚是叫她去做什么?”
“取……取晚膳。”
真是有意思,一根手指是用膳,两根是喝水,再往后是什么?我没敢继续问,施娘娘每次讲话都显得很费力。
“二二二……二是用用……用水,三是是是拿纸纸……笔,四四……四是拿拿……拿竹简,五……五是就就就……就寝。”施娘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累得气都喘不匀了。
看了她平时的生活很简单,就是写写画画,难怪大王让我多陪陪她,确实日子过得太寂寞了。
现在我俩一个坐不起来,一个左臂不能动,吃饭都得用人伺候,真是别扭极了。没想到梳洗睡觉时更难过,我躺着不能动,需要宫人替我擦洗身子,都是不相熟的,让她们照顾真是特别不适应。施娘娘更惨,背上有伤只能侧躺,稍稍一动脚和胳膊就疼。这一宿我俩不是动了腿就是碰了脚,哎呦哎呦地哼了一夜,谁都没睡好。
就这么过了十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