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我眼前仿佛又出现了袖口的莲花……对!我想起来了,是她,是她把我推下来的,粉色衣衫,难道她真的是秦霏娘娘?这屋子是她以前住的,刚刚梦里也确是这里。凤仪,凤临……这不是大王为我们的孩子取的名字吗?怎么会?
“简单的说,娘娘你当初入后宫就是为了验证秦霏娘娘死因的。”我又想起肖月下午的话。
本来我是不信的,可现在我不敢确定了。我真的……只是……啊!不会的,往事历历在目,初见时的温情,千秋宴上的惊喜,看到遗信时的嗔怪,大王宜喜宜嗔的表情不断地在我脑中变幻交织,难道说这些都不是出自真心?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昨夜梦境的真实感已不复存在。但我梳洗完毕后,仍是耿耿于怀。宫里伺候过秦霏娘娘的内监宫人早已经逐出去了,就连涉事医女也换了一批。从此之后更是谁也不敢再提,连些不着边际的小道消息也没有。知道详细情况的,只有先我入后宫的几位娘娘和大王太后了。
我不知该向谁打听,可这件事如鲠在喉堵得我喘不过气来。思来想去,最保险的就是去问施姐姐,可是她素来不爱出门,会知道这些旧事吗?我摇了摇头,告诉自己还是耐着性子不要问了罢。
我还是高估了自己,果然心里有事就吃不下东西,午膳晚膳都只用了一点,倒是不觉得饿。琉璃小心翼翼地问我要不要唤医女来,我笑着说:“不必了,只是没什么胃口。”
第二天依旧吃得很少,我正扶着蔷薇尝试着不用拐杖走路,感觉还行,左腿敢用些力气了,我就是胆子小,要换了画影早都能跑了。
正用晚膳时大王来了,“听说你这两日胃口不好?怎么不叫医女来呢?”我盯着大王看了良久,这关切的神情可装得出?
“孤脸上有东西吗?”大王被我盯得有些别扭。
“没,没。臣妾失仪。身体无碍,让大王担忧了。”我连忙收回目光,低头看着几乎未动的饭菜。
“这是刚要用还是用完了?”
“用完了。”我头压得更低。
大王把胳膊架在桌子上,舒服地向前微微倾了一点,脸上划过一丝坚决“孤看着你把它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