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紫宫还是熟悉的样子,只是院中树叶尽落。我心情大好,忍不住小跑着进了前厅,宫人通报完毕不多时,施姐姐就走过来了。她见我来了也很高兴。我施了礼,她满脸关心地看了看我的左腿,我开心地说完全好了,为了证明还蹦跳了几下。
施姐姐胳膊上的竹片也拆下去了,看样子也应该痊愈了。许久不见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可能是刚才跑跳的原因,我的发髻有些松散了,施姐姐唤来宫人帮我梳头。
“早起时蔷薇有些咳嗽,许是夜里冻着了。这头发是新来的两个小丫头梳的,明显手生,两个人梳了许久也还是不紧致。”
铜镜里映出施姐姐略带疑惑的脸。
“施姐姐,在想什么?”
“宫人都……都都是训……训练过……过的,不应……不应该手……手生。”施姐姐很肯定的说。
我淡淡一笑,“也许她俩学艺不精呢。”
施姐姐宫里的五个宫人个个都聪明能干,这头发梳得比琉璃还好。想到琉璃,我又伤心起来。
“你怎……怎么突……突然……然不……不不高兴?”施姐姐看穿了我的情绪。
我把那天的事细细地讲给她,施姐姐虽然早就听说了,可还是吓得不轻。“是什……什么毒?”
“不知道,医女只说蛇肉羹里有剧毒。吃一口就足以毙命。”
“还没……没查出是……是谁吗?”
“没有,查不出了,那会儿正是厨房最忙的时候。不仅是小厨房干活的宫人,还有各宫取饭的宫人在,实在是无从查起。”我无奈地说。
“小……小心点儿!”施姐姐面色凝重。的确,本来想毒死的人是我。可我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又能怎么办呢?
“角,”施姐姐唤来刚刚为我梳头的宫人,“解……解毒……毒丸。”
角马上拿出了一个精巧的小玉瓶,上面雕着很漂亮的蝉翼花纹。我轻轻旋开盖子,里面是两粒乌黑的药丸,闻上去辛苦刺鼻,呛得我直皱眉头。
角笑着解释到:“这是用百余种毒虫毒草炼制成的,除了鸩毒之外能解世间寻常的毒,若是中毒尚浅及时服下,或可保命。”
“为什么鸩毒不行?”我被勾起了好奇心。
“鸩毒发作太快,世间无药可解,娘娘可曾听过‘鸩酒入喉,神仙难救’?”
我摇了摇头,“这么厉害吗,那鸩酒是什么颜色的?”
“无色无味,鸩鸟的羽毛落入酒中,这酒就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