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大王厌嫌地打断了她,夏娘娘不敢再多言,瞪了我一眼,噘着嘴低下头一脸的委屈和不情愿。
“上次给我泡茶的小丫头呢?”大王皱着眉继续问道。
我才想起那天我不在,絮烟和锦瑟给大王泡的就是这凤凰单枞!若是里头有这粟米杆,她俩一定能瞧见。
正想着,外间传来一声啼哭,大家纷纷转身向外间看去,只见絮烟站在屋中大哭,锦瑟则一脸慌张,也马上要哭出来似的。我暗暗叹息,这年纪小的宫人就是没见过世面,跟她俩有什么关系呀,要哭也应该是我哭。
见她俩不动地方,大王只好亲自走过去,这下里间空无一人了,大家都在外间围着絮烟和锦瑟。
“孤记得是你,”大王对絮烟说:“上次泡茶时,可在这盒中见此邪物?”
絮烟扑通一声跪下哭得更厉害了,从抽泣声中断断续续地迸出一句话:“奴婢不敢说。”
我觉得不妙,这有什么不敢说的?瞧没瞧见都与她无关啊。
“回大王,”一旁的锦瑟哆哆嗦嗦地开口了,“我们泡茶时见过这个,不过那时候上面没有银针。”语闭引起一片哗然,屋子顿时热闹起来。
我像是被人窝心踹了一脚,一时间堵得难受。耳畔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我半天缓不过来,半晌只听得了一句巫医回答太后娘娘的话:“没有扎针时,太后娘娘是没有感觉的。”算了算日子,琉璃头七那日,太后娘娘确实身体安康。锦瑟的这句话,坐实了我做法暗害太后,时间也对得上,证人证物均在此,再由不得我争辩。
我万念俱灰,出了这事大王也保全不了我,都怪我平日太不仔细。琉璃已经因我而死,这又遭人陷害,我倒真不如一直做宫人,至少还落得个平静自在。
“你还在等什么?等她把你娘害死吗?”太后娘娘发怒了,我能理解,眼见写着自己名字的草人上插着针,任谁也受不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知道这是大王给我最后的机会,可我又能说什么?就算这东西是夏娘娘连同茶叶带来嫁祸给我的,可银针要如何解释?若说锦瑟讲的是假话,可她是我宫里的人,为什么反倒要坑害我呢?怎么解释都说不通,不如索性任凭发落,反正就算度过了这一劫还会有别的劫,似乎这后宫里有人盯上我了,定要把我害死才肯罢休。
“没有了,任凭大王发落。”豁出去了!我反倒不害怕了,我抬头看着大王。又是一阵交头接耳,大家的目光再次汇交在我身上,而我此时已经彻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