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蔷薇商量了半天,还是决定等高光回来再搬,东西那么多那么重,唯一的板车和男丁都不在,我们俩就算是想搬也心有余力不足。
我虽然着急,可也没别的办法,那就只能再等等了,这几日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屋里酿酒好了,能不出屋门就不出。
蔷薇也不敢出门了,我俩除了酿酒就是扒着门窗的缝隙往外看,看了两日还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我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我和蔷薇把蒸好的米摊在席子上晾凉,突然,蔷薇警觉地抬起头,三两步窜到门前,弯着身子从最宽的门缝往外看。我没当回事,这样的场景这两日上演了十几次,我听不到声音,见她这样一开始还会心惊胆战,现在早没那闲心了,歪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晾我的米。
蔷薇用力抓着我的肩头来回摇,我吓了一跳,急忙回过头去:“不好了,有官兵!”
我皱了皱眉,“也许是为了别的事。”要找我早找了,王城和贡阳离得那么近,大王怎么可能等上两日才派人寻?
“他们手里拿着娘娘的画像!”蔷薇急得脸色都变了,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
“啊!”摊米用的木勺跌落在地。我赶忙趴到窗边,看了一会儿,果然见两个官兵拿着张挺大的绢布到处拉姑娘对比。只是瞧不真切绢布上的画。我觉得不太可能,许是蔷薇看走眼了,他们要找的是别人?
蔷薇也趴了过来,我俩目送着官兵离开视线,才敢开口:“你看清楚绢布上是什么了吗?”
蔷薇点着头,“画的是娘娘,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丝丝地吸着凉气,大王等了两日就是为了画我的画像?正琢磨着,蔷薇脸趴在窗口,伸手拉了拉我。我赶紧又凑上去,这回换了两个官兵,手里也拿着绢布,这次我终于看清了画像。
要说画的不是我连瞎子都不信,活脱脱像是从铜镜中映出来的似的!发型配饰和我那日在城门口时的一模一样,就连发丝和骨笄都描得细致。大王当时只瞧了我一眼啊,怎么画得如此传神。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怎么办,官兵都找到家门口了。我顾不得别的,跟蔷薇说收拾些细软,天一黑马上就走。算算高光也快回来了,留张字条给他罢,不,还是画个图给他更简明些。
东西倒是好收拾,银钱就那么一点儿,蔷薇非要带上苏翊送来的茶,细一清点一共有五盒。虽然茶都是上好的,价值也不菲,可是带着它们上路既不解渴也不能换成钱,还那么累赘。和蔷薇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