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绪,每件事能涉及到的人都太多,我目前只能确定一点,那个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一定有钱有势。可只靠这个排除的话,只能排除掉肖月的嫌疑,她,怎么会害我呢。
困意渐渐席卷而来,我重又躺下,锦被已变得冰冷,我蜷缩着身子慢慢睡着了。
梅子酒的事终究没告诉大王,他已经很忙了,不想让他再分心思担忧我了。我也处处小心,吃饭喝水前都用银针试探,一个多月过去了,没再碰到有毒的东西。
世间任何事都是熟能生巧的,就比如这汤药,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反复,我现在已经能很轻松地将它尽数呕出。不管肖月推测得对不对,反正这汤药还是不喝为好。
只是可怜了我这双耳朵,每天早上都被十几根银针扎,也不知道上面有多少针眼,可我依旧听不到丝毫声音。医女也说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好,每次问到这,就只会说:“尽力医治。”好罢,再试一个月,还不好我就放弃,每天扎针实在是太痛苦了。
不知怎么的,最近夜里睡得都不太好,我白天明明没有贪睡啊,也没什么心事。给自己泡了杯安神茶,小口慢慢喝着,我泡茶的手艺虽好,可也没办法把难喝的茶泡得美味。这安神茶就很难以下咽,茯苓的特殊药味是使这茶难喝的主要原因,即使加了很多的红枣片也于事无补。
茶味是怪了点,可效果却出奇的好,我很早就有困意了,想着今夜总算能睡个好觉,早早地躺下了。不知睡了多久,夜里还是醒了,但这次不同,我是被吵醒的。
我迷迷糊糊困得不行,只听得外面似乎有喧嚣的叫嚷声,此起彼伏但听不真切。我拨开帷幔,屋中还挺亮堂,还以为是蜡烛忘了吹。地上的火盆依旧燃着,三条光影斜斜地打在地上,我揉着眼睛想不明白这是什么。
我单手撑着头,四下寻找光影的来源,啊,在这里,是从窗封中透进来的,难道天亮了?可怎么是橘红色的光。
外面喊声更剧,我这才听清是走水了。猛然间睡意全无,赤着脚三两步走到窗前,可不是嘛,不远处闪着火光,黑烟浓得吓人。我赶紧回去穿好鞋子,胡乱披了件衣服,暮雨仍在外间熟睡,这丫头,到底是年轻,如此贪睡。
听闻走水,暮雨也是吓了一跳,还好是厨房那边,离我们这隔着个花园。况且已经很多宫人内监提着水在救,我俩没有出屋,火渐渐的小了下来,黑烟倒更加多了。也不知道伤到人没有,厨房夜里怎么会突然走水呢?
我和暮雨一直说着话,突然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