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但就是一样一样认真地找着。
这个,一小箩深橘红的松散药草吸引了我,模样像极了医书上画的红花。我小心地捏起一撮放在手心里,这应该就是红花了罢,我突然紧张起来,手掌凑到鼻尖处仔细嗅了嗅,是一种植物特有的香味,并不似我想象般的发苦。也许熬煮出来味道就变了罢,就像梅子,嗅上去香香的,可咬在嘴里就酸的可以了。
一想到这是滑胎的东西,我赶忙将手中的红花尽数倒到小箩里,又仔细拍了拍手,确定无一丝残留后才用帕子沾了水又把手里里外外抹了一遍。
屋子里逐渐暖和起来,我又略坐了坐,觉得不像刚才那般累了,望了望门口,仍不见肖月回来。
“咱们不等了,回去罢。”
映雪把火盆弄灭,我给肖月留了字,说改日再来,就扶着映雪慢慢走回鸣翠楼了。
还是鸣翠楼里暖和,竹笙等了我半天,我都把这丫头给忘了。
“欢姐,这鸣翠楼好大呀,比伶人阁还要大!”竹笙看见我两步一跳地跑了过来。
这是多久没见她了,还记得两年前在伶人阁门口,她还是瘦瘦小小,脸上淌着鼻涕眼泪的,大半年没见竟张开了似的,不仅面容比之前姣好,身形也婀娜起来。可不是嘛,她都差不多十六岁了,正是如花一般的好年华啊。
我拉着她坐下,遛了这一上午,真是有点儿累了。竹笙好奇地看着我微微隆起的肚子问:“欢姐,我能摸摸小宝宝吗?”
我笑了起来,拿过她的手隔着棉衣轻轻放在小腹上,竹笙惊奇地张开嘴,小手来回抚摸着。等她玩够了,我才开口道:“竹笙,大王赐了我新名字,叫扣语。”
竹笙点了点头,“欢姐,哦不,蒋娘娘,之前太后娘娘为什么要给你喝毒酒?我还以为你死了,偷偷烧了好多纸钱给你,伤心了好久,后来听说你回来了,我白天不能出伶人阁,只能问教引姑姑,可她们好像都不太清楚。”
面对竹笙竹筒倒豆子般的发问,我只能从头讲起,但也略过了些事,比如花灯展和苏翊,还有那瓶有毒的梅子酒。酿酒的细节倒是讲得很多,又和竹笙回忆了半天小时候的事,真是很想念娘和陈叔陈婶。忽然就想到了那年粟州旱灾和瘟疫,要不是赈灾款被侵吞,粟州绝不至于死这么多的人!真是很恨那些贪官,把百姓的命看得犹如草芥。大王说清理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是连根拔除了罢,不知道拔除的是哪个大贪官,比夏国丈贪的还多的贪官。
“你喜欢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