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果然又睡不着,我翻来覆去地琢磨,这次与上次不同,汤药只是刚回宫的时候有喝过,孕时并未像上次那样给我丸药吃。不仅是孕时,连月子里太后娘娘也没给我吃过任何东西。是我想错了还是她改变了心意,再或者,变了一种方式?
我觉得身上冷了起来,使劲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她还会怎样?难道会对我的凤柳下手吗?我躺不住了,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是啊,凤柳在奶娘那里,若是有了什么闪失,纵使处死了奶娘也于事无补啊。明日一早,我就去求大王,让我自己带凤柳,最不济也要让奶娘住在鸣翠楼里。
窗外星辰璀璨,这么晚了我又什么都不能做,只得重又躺下,轻抚着心口安慰自己,慢慢睡了过去。
不知是什么时辰,天已经大亮了,我被轻微的说话声吵醒。
“不行,这件事我一定要告诉娘娘。”
“娘娘已经够烦心的了,就别再给她添堵了。”
什么事啊?我迷迷糊糊地,也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你别拦着我!”这句话声音大了点,我听出来了,说话的是浥尘。
“嘘,娘娘还睡着呢,别把娘娘吵醒了,再说这事你也有错。”暮雨压低声音嗔怪道。
这下彻底躺不住了,“你们在说什么?”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皱了皱眉。
暮雨和浥尘从外间进来,暮雨看了浥尘一眼,埋怨地抿了抿嘴,浥尘则一脸的气愤。
暮雨拿起桌上的茶杯递给我,我掀开盖子,里面飘着两朵白菊,温度刚好,我喝了一小口正要咽下。
“娘娘,竹笙偷了我的令牌差点跑出宫去!”浥尘怒气冲冲地说。
“咳咳……咳……咳咳咳……”那一口菊花茶几乎全从我鼻子里喷了出去。暮雨赶忙递给我帕子,轻拍着我的背,有些埋怨地对浥尘说:“你看,叫你不要说。”
“咳咳……没事,”我呛的眼泪直流,把帕子和茶杯递给暮雨,“浥尘你说什么?”
“竹笙不知什么时候偷拿了我的出宫令牌,今天一大早就大摇大摆地要出宫,因为脸生被侍卫拦下多问了几句,结果她说的根本就哪都对不上,被侍卫直接绑了压到牢里了。”
“压到牢里了!”我惊讶极了,“快带我去!”
“娘娘别急,人已经出来了。”暮雨拦住了我。
“呼,那就好。”我长出一口气,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我怎么跟死去的陈叔陈婶交代啊。
“她人呢?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