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也是为了华夏人的安危,如果需要我来担负其中的一些责任,我肯定是无法推辞的。如果我的养父活着,他一定也会这么做的。”
安娜看着杨凡,其实她对乌克兰也很失望,她理解杨凡此刻的感觉,也能体会他内心的失落。
祖国、家庭本来是一个人最强大的依赖,但对于他们俩而言,反而成了最深刻的痛。
安娜微笑着问道:“杨凡,我想问一个很傻的问题。你……还爱的你祖国吗?”
杨凡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对于华夏,我既不像很多愤青那样盲目地反感,但也不过度依赖。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它,但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可以做,什么绝对不能做。”
他将安娜的手举到自己的嘴边轻吻了一下,看着安娜的眼睛,说道:“我觉得那应该叫责任吧,也可能是爱。
因为我很清楚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就不会在乎对错,更不会纠结付出与得到是否对等。如果你在意这些,那就不是爱。”
安娜将杨凡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又微笑着问道:“对了,你不是在京城工作吗?怎么你家是在滨海呢?”
杨凡笑了笑,说道:“我养父和养母都是滨海人,养父之前在滨海的一家国有制药厂工作。后来,集团收购了那家制药厂,整个工厂迁到了京城。
我们在京城的房子是集团给安排,只是暂住,而且也要付房租,我们一家人都没有京城的户口。
所以……所以当年他们才能以户口作为条件之一来引诱我和养父去帮助他们运送样本。”
提到户口,昔日他与养父在集团总部见李士朋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想到李士朋那副奸诈的小人嘴脸和毛蕴菲那一副奸诈之相,杨凡心里不禁一阵恶心。
安娜觉得杨凡的心结实在太重了,根本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平复的,就像她自己一样。
所以她也不再说话,只是握紧杨凡的手,她能做的就是陪着他一起面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飞机降落到滨海机场时,天已经黑了。
这是埃文有意安排的,他只是想杨凡在最安全的情况下见一见刘文,晚上是最好的时间。
出了机场,安娜和杨凡搭了一辆出租车前往酒店。
司机师傅是一位中年男性,很是健谈。他先是夸了安娜长得漂亮,又热情地介绍着滨海当地的有名景点和特色文化,细数着每个景点的特点以及它们值不值得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