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洛冰眼底平静，唇畔却不免有些苦涩：“没想到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他紧紧望着她：“我还想……”
“谁都会有糟糕的时候，”顾菲柔温柔地道：“你只要知道，我是关心你的，就行了。”
皇甫洛冰倏然盯住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尽管他很喜欢顾菲柔，但他担心家里不同意。
父亲一定是希望他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或者至少是富商巨贾的女儿。
见皇甫洛冰愁眉不展，菲柔微微一笑，如同秋风中被扫落的枯叶：“时间还早着呢，慢慢地你就习惯了。至于其他的嘛，没必要考虑太多。我对你好，你对我好，这就够了。”
意外的甜。
爱情，都是这么甜蜜的吗？
皇甫洛冰身躯隐隐颤抖，似高兴似激动似希望。仿佛之前禁军的拳打脚踢早已忘记，至于千梓郁等等更已是过眼云烟。他现在有顾菲柔，就够了。
“这几天恐怕你得好好静养了，不能去上课了。”菲柔嘱咐道。
“我知道，”皇甫洛冰拿出一块金元宝放到菲柔面前，“这个你带着吧，需要时花。”
“你这是干什么？”顾菲柔有些生气。
“你也说过彼此都对对方好的，”皇甫洛冰的眼神剔透清灵，仿佛菲柔刚才照顾他的举动增添了他的明净，“将自己充裕的分享一些给对方，从对方处领取自己缺少的那部分。我看出了你这几天都没有买新衣服，‘水魂’里面卖的东西也贵，还是多备些银两吧。”
一股热浪冲进了菲柔的眼眶，她的视线模糊了，她收下了钱，然后扭开头去。
她曾经也幻想过自己的爱情，幻想爱情中本该有的喜悦，本该有的笑语，和……本该有的缠绵。她幻想得那么逼真……她几乎相信了自己的爱情也会有这种美好。但在间谍学校里，老师一遍遍教给她的，是爱情里面只有痛苦、挣扎、眼泪和误会，爱情是间谍的死穴！间谍不能有爱情，间谍必须冷血，间谍必须利用别人的爱情来完成任务……泪水滑下了她的面颊，她闭上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心底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
这个时候，阴冷的气息突然出现，然后开始慢慢冻结菲柔的身体。她的心脏一片冰冷，跳动的速度骤然暴降了数十倍；她的血管在阴冷气息的侵蚀下急速缩小，很快血管都缩小得和头发丝一般细小；她的五脏六腑更是剧烈的抽搐着，带给她几乎让她死去的剧痛。
前所未有的痛苦袭来，她不明白蓝楚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