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我扶你回去。”
温遇生怕苏子衿会质问他方才的行为,可后者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温遇垂眸苦笑。
原来,由始至终,都只是他一个人的意乱情迷而已。
“不,不用了。
姗姗要是看见了,怕是会胡思乱想。”
温遇其实本意是担心季姗姗再次找苏子衿的麻烦。
听在苏子衿的耳里,自然成了他不想季姗姗误会,所以需要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是我思虑不周。”
苏子衿放开了温遇。
“不。
青青,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
温遇惨白着脸色,着急着想要解释。
“温大哥,你不必解释。
我都明白”
“不,你不明白。
青青。
你不明白。
你不明白……”
温遇的眼底漫上一层层浓郁的哀凉的底色。
曾经,他们一起坐在陶氏武馆的屋檐上,在盛夏的夜空,仰着脑袋,一起费劲地辨认着天上的星座,无话不说。
青青考了全校第一。他买不起别的送她。
放学的路上,听见有人在叫卖红薯。
掏遍口袋,也只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用来买练习册的纸币。
他把皱巴巴的纸币交给卖红薯的大爷,换回一个热腾腾的烤红薯。
事后他因为谎称弄丢了钱,被母亲抽得背部满是青痕,心底却是一片心满意足。
他却永远记得,在冰天雪地的冬天,一只小小的手,把那个炭黑的红薯掰成两半。
身后是纷纷扬扬的雪花,冻得彤红的鼻尖,发红的唇瓣,澄净清冽的笑容是那个那场冬日里最美的风景。
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青青每次来月经都会生理痛。
最严重时,有时候会浑身冒冷汗,乃至痉挛。
于是,他在日历上,用红笔圈起那特殊的几天。
无论寒暑,无论那几天他有多忙,到了晚上,他便趁着母亲睡着时,爬到隔壁二楼青青的房间。
搓暖了自己的手,隔着衣服,放在青青的腹部。
等青青的疼痛缓解,逐渐睡着时,再悄然离开。
曾经……
无数个一起走过的两小无猜的曾经。
如今,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