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剌剌的坐下来,没好气道:“怎么了?”
我生气的倒不是这个突然召开的紧急会议。
这都多少年了,我都多大人了,协会仍一致要求派这些保镖天天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当真莫名其妙,我修习法术这许多年了,连个动手实战的机会都没有,岂不笑话。刚才在练武场看侍卫捉对儿打得甚是激烈,我一下场,他们都死气活样的,手还没碰到,人就倒下去了,我愤愤地想,还有这几个鬼影子,甩都甩不掉,气死我了······
圆桌上法师早已各就各位,殿堂内一片肃静,虚轻道长轻咳一声,清清嗓子递过来一封书柬:“请圣使大人过目。”
虚轻法师正值中年,道貌岸然,只是肤色蜡黄,眼睛下有深深的黑影,显然是纵欲过度睡眠不足所致。他地位仅次于我,威望甚高,他是从低等法师兢兢业业,一步一步爬到这个位置的,性格沉稳,谨小慎微,与我这个半路杀出的年轻人大不相同。虽说玄门清修之士似乎不该耽于享乐,但他认真负责,我也不多过问他的私事。
我虎着脸忍着怒气接过来,淡淡道:“多谢道长。”
憋着一肚子闷气的我草草扫了一眼,随即愣住了,睁大了眼睛。
魔教教主风剑清为什么要约我去决斗?
这封檄文不像檄文,信笺不像信笺的一封文书上赫然写名了我的名字,我瞪着“葱苒”两个字发愣,仿佛这不是我的名字。
他的措辞平淡文雅,但字里行间透出一股凌人的傲气。
“······阁下如需帮手,不妨全部带来,在下只身一人,绝不食言而肥······”
我明知他激我,毕竟年少气盛,这么多年颐指气使惯了,要让我在法师大会殿堂上当着大家的面说要带人手同去的话,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
但除非万不得已,我不会贸然行事的,素闻风教主年少有为,魔教最近势力大张,但行事低调,委实摸不清他们搞什么鬼把戏。决斗的话呢,就算他们有诡计,倒不失为一个探清他们阴谋的机会。
何况孤身前去就可以甩掉这几个讨债似的饭桶,我暗暗咒骂着保镖。
而且我对自己的法术也是甚有信心的,我眼珠一转,心下已经掠过了不知多少条利弊分析,微一权衡,已然明了。
我习惯性的一手支颐,食指轻搭在鼻端之下,仿佛自己胸有成竹,显出少年老成的样子:“我一个人去,你们监视魔教动向,如果他们有大批人马调动,我们借此可以发现魔域所在,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