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气运起法术,我的眼前登时一片白雾,进入幻象,时间暂停。白雾渐渐散去了。
薛府的后花园,一个明艳秀丽的少女,坐在荷塘中央的一鉴亭中,正自低头刺绣,面目宛然便是薛倩玲。
我浮在半空,也许这么形容不太妥当,不过我只能看见周遭的一切,却伸手不见五指,只是虚空。手臂上的感觉,让我知道薛倩玲仍倚在我怀中,而我实际上仍在她的闺房内。
我只是个旁观者,只能看。
幸好我已无比熟悉她的法术,否则我此时一定骇极大呼,转身就跑。
亭中,薛倩玲抬起头来,忽然用手掩住嘴,惊叫一声,惊讶地抛下绣棚站起身来,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连接湖岸和小亭的木桥,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我仍然大吃一惊,险些失声而呼。
一个黄衫男子不疾不徐地向小亭走来。
他身材标准,五官精致到挑不出一点瑕疵,仿佛一尊完美的雕像,眉宇间仿佛萦绕着淡淡的倦怠和漠然,唇上一丝浅浅的微笑,笑得很清浅,仿佛清水,纯净到不含一丝杂质,银色长发纤尘不染。
水至清则无鱼。
用英俊帅气来形容他简直是一种侮辱,我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对这么一个完美,温柔,亲切的男子,我所感到的,却只有一种超越我理解限度的敬畏。
没有一丝质疑。
凌逸尘。
虽然薛倩玲苦苦挣扎而做出的幻想有些模糊,但我仍很笃定,我这一生不会忘记他的形貌,就像······沙漠上的落日一样壮美,像黄山上的云海一样飘逸。
然而只要我一转头,我就也忘记了他的外表,就像记忆中的落日云海,只模糊地留下美的印象。
凌逸尘走近了。他温文尔雅的鞠躬道:“薛小姐,能见到你是我的荣幸。”
他的声音也是淡淡的,悦耳至极,却只能留下好听的印象。
“······我······陛······陛下······小女子,”薛庆林手足无措的行礼。
“不必惊慌,”凌逸尘轻轻笑道,“小姐,我来告知你,你的知己葱苒小姐尚未去世,不日即在棺材中醒来,望你前去解救。”
“是······”
“多谢。”凌逸尘又鞠了一躬,他不带一丝傲气,一举一动优雅而漫不经心,总是带着淡淡的冷漠,嘴角一丝忧郁的微笑。
他缓步离去,在木桥上走到一半时,竟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