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们两人对坐,她也笑不露齿,显得温柔娴淑。
当下我指点她盘腿而坐,屏除杂念,静心默思,然后挥掌,让茶杯中的水结冰。
日渐偏西,唐雪慧已试了不知多少次了。茶杯中的水本是温的,现在也凉了,倒不是她掌风使然,而是自然冷了。
我耐心道:“慧姊,只要能排除杂念,莫要心猿意马就可以了,很简单的,别急别躁。”
唐雪慧深深皱起眉头,脸上闪过凶狠暴戾之色,跳了起来,从我手上抢过寒玉真经第一卷,撕的粉碎,左足在地上用力一顿,夺门而出。
我怔住了,碎片犹如纸蝴蝶一般,翩翩飞落在我身周。
翌日,我和郑皓早已和好,又嬉闹着打成一片,但唐雪慧还没来,她会不会原谅我,我心中可着实没有把握。
唐雪慧的倩影在门口出现了,同往常一样,她淡淡地擦了脂粉,更显俏丽。
“慧姊!”我迎了上去,她浅浅一笑,打断了我的话:“苒苒,昨天我可真是失礼,叫你见笑了,真的很抱歉一时生气,撕坏了你的经书,你······怪我不怪?”
“没事啦,”我松了口气,“是我的错。书嘛,我已经修习过了。没事没事。”
唐慧微显失望,低头叹道:“可惜······可惜我终究没法学会武功自卫了······”
“我来保护你好啦。”我不假思索。
“真的?”她惊喜道,“那今天我可以在你舍下做完功课,你陪我一道回去吗?妈妈今日到晚间才到家,家里冷清,但夜里回去我又害怕。”
“没问题,”我正想重修旧好,这么好机会自然求之不得,爽快地答应了。
上课时候我举手道:“昔育恐育鞫,及尔颠覆,比予于毒,敢问先生,可问有教无类乎?见人落井,不一引手救,反下石焉,可谓仁乎?引手救者,反罹于患也,不知如何?”
我故意说的文刍刍的,而那抑扬顿挫的腔调,摇头晃脑的神态又学得十足,后面的少年已开始窃笑。
四杨居士却大为高兴,摇头晃脑微笑道:“孺子可教也,妙极。居,吾语汝,文胜质则史,质胜文则野。以汝材质,远胜于文矣,当习以文饰,方致彬彬。”
同学相顾,偷偷捂住嘴在后面笑。
课间,一群少年把我拉了过去,郑皓道:“葱苒······呃嗯嗯,有件事须得告知于你。”
我好奇道:“哦,什么事?”
郑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