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头撞墙吗?我闭上眼睛,心里默念,没有墙,没有墙,没有墙,在手上的触感告诉我,有墙,我沮丧道:“不成啊。”
凌逸尘耐心道:“不急。”
试了许久,我突发奇想,后退了两步,闭上眼睛,伸手在前,慢慢向前挪,这回我忘了它在哪儿,不知不觉就可以出去了吧?
指尖再次碰到坚硬的石壁,我重重叹了口气,睁开眼睛,凌逸尘嘴角始终一抹淡淡的笑容,温柔淡漠,不置一词。天上一只信鸽咕咕叫了几声,没入黑暗之中。
我更加气馁,心中挫败感愈甚,他干嘛非得看着我出洋相呢。
我方才伸手,是心中认为有墙,要不然谁平常走路伸手在前面摸索,那如果只是单纯不伸,多半一头撞到墙上了······风剑清怎么从来没告诉我怎生出去?难道,难道他想把我关在这里?······我心下微微一慌······哼,气死我了,他能出去,我也能出去。
我重新闭上眼睛,深深吐纳几次,灵台一片澄澈,忽然间意于神通,也不伸手,直接向前走去。
什么也没有,我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远处一个小口,仿佛若有光,空气潮湿,水声轰然。
这是一个山洞吗?
凌逸尘悄无声息地穿过石壁,站在我身侧。我摸索着向洞口走去。洞外,湿热的夏风迎面吹来,暴雨如注,雨点打在山石上噼啪有声。雷声隐隐,一条小溪蜿蜒着流入不远处的桃林中,因暴雨而水势陡涨,漫上了河岸。桃花已谢了,残红狼藉,被暴雨打落一地,满地花瓣半埋在湿泥之中。
“这是什么所在?”
凌逸尘道:“地名武陵,这儿荒郊野外,还没有名称,走吧。”
他揽住我的腰,腾空而起。我微微一僵。凌逸尘飞得很稳,一点没有受疾风骤雨的影响。他连袍角都没有沾到一点雨水,但我却不得不运起功法,雨点落到我身周,凝结成小冰珠从衣衫上滚落下去,方才免遭落汤鸡之厄。
我们在漆黑的夜色中向远方疾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