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殷九璃跑到哪里去了,不过既然是她殷家劫后余生的最后一个嫡出孩子,就无论如何都要护着。
玉笙寒一听此言,肩头微动,却依然不做声。
楚夜锦将一切尽收眼底,不动声色道:“既然如此,就先让她好好休息,喝酒这种事,就先免了她的了。”
老太太和殷誉扬连忙躬身行礼,谢过了王上王后。
席间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玉笙寒却显然心不在焉,他捻着酒杯,眼光闪烁。
本来决定再也不见她了,不见便不会害了她,可是她既然回来了,就始终想再看一眼。
哪怕容颜尽毁,也无所谓。
况且她既然重伤在身,又是伤在哪里,可有医治,殷府的那些灵丹妙药始终不抵王庭中的秘药仙方。
于是连灌了几杯,便称成不胜酒力,离座更衣。
楚夜锦心知肚明,也不加阻拦。
她从霍氏、殷晴雪那里早已知道殷九璃如今是什么样的一副尊容,玉笙寒他毕竟是个王,若是撞见那副恶鬼般的脸,只怕今晚都睡不着了。
更何况,她殷九璃今日,也将是最后一次在玉笙寒面前露面,既然她一次没有死成,却也不用再死,因为她楚夜锦给她准备了一份更好的礼物,一份生不如死的大礼。见见也好,见到了事情更好办,办完了,就死心了。
玉笙寒离了席,便匆匆抓了个太监,寻了之前老太太休息的静室,一头闯了进去,里面却空空如也。
她竟然不在。
那她到底在哪儿?
他立在原地,心头如堵了一块大石般难受。
是不是她听说自己要来,就又逃走了?她从始至终都不喜欢他,恨他,最后又终于因他而落得这样凄惨寥落。
玉笙寒顿时心灰意冷,打发太监去取了坛酒,一路游游荡荡,边走边喝。
他生来就是一国之主,可这一辈子却已看到了尽头,得不到喜爱的女人,又被迫娶了不爱的女人,白日里权谋算计,夜里还要防着枕边人,倒是不如在街边卖艺来的快活。
一路跌跌撞撞,手里拎着两坛酒,也不知自己走到了王庭的哪一处,玉笙寒赫然看到一株孤零零的桃花树下,立着一身红袍的少年。
那人似是听见有人来了,便回过身来。
满脸的伤痕,半张面具,一只独眼。
玉笙寒见了,便哈哈大笑,“哈哈哈!阿丑!本王一想喝酒就会遇到你!真是有缘啊!”
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