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个指响。
十二重纱帐之外,素青被白湛给隔空抓了过来。
“君上,素青在。”
“一碗面,加一只鸡腿。”
素青领了命,偷笑着出去了。
没过多久,一大碗热汤面,上面摆着一只红亮亮的鸡腿,放在了白玉床的十二层纱帐外。
殷九璃听见外面没了声音,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垂手捡了白湛的袍子随便一裹,踮着脚尖,掀开一重重纱帐,走到外面,端了那碗面,深深地嗅了一下,“真是香啊!不食人间烟火的日子真是没法过!”
她还没来得及吃,就连人带面一起被隔空抓了回去。
“有那么好吃?”白湛见她吃的狼吞虎咽,一阵嫌弃。
“饿你三天试试,只干活不吃饭。”
之后耳边就有人凑了过来,“你都干什么活了?”
殷九璃斜着眼瞥他,恶狠狠地啃了口鸡腿,“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爱吃鸡肉吗?”
“不想知道。”
“哎,你问一下呗。”
“不问。”
“你知道有种乌骨鸡长了一身雪白的羽毛,可以用来做一种药叫做乌鸡白凤丸吗?”
“你已经吃饱了!”
“还没啊!我的面……”
殷九璃一声惨叫,那碗面和鸡腿凭空不见了!
待到东窗再次洒进日光,殷九璃拨开覆在脸上的雪白长发,恍如隔世地睁开眼,痛啊!全身痛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身上趴着的那个人居然也沉入温柔乡,与她一同熟睡了许久。
“白湛,你这个禽兽!你昨晚都干什么了?”
“你该问本君的是,你自己昨晚都干什么了!”白湛睡眼惺忪的睁开那一双凤眼,却是极致的魅惑之态。
“……”殷九璃对上他那双眼,立刻心神就乱了,对啊,昨晚她都干什么了?为什么完全不记得?
“昨夜是你夺仙发作的日子,不记得也不奇怪。”白湛就像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又在她脖颈耳畔之间寻寻觅觅。
“什么叫不记得也不奇怪?我还忘了什么别的?”殷九璃忽然发觉自己可能吃了大亏。
白湛心情甚好,懒洋洋地将她拥入怀中,手指在那些甜腻的肌肤上一点点划过。
“你自从那日与本君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受了夺仙侵蚀,每隔七天便会发作一次,只不过一见次日的日光,便不再记得前夜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