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湛背对着她,坐在书案前,正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来。
她就停了脚步,稍微拉了拉一旁的轻纱幔帐,将自己掩了起来,透过白纱悄悄向那个背影望去。
他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腰背笔直,那如雪的长发冰川飞瀑一般。
那头发好滑好软,水一样的,她每次捧在手中都喜欢地要死。
他这个人,如果一直能一动不动就好了,那么好看,神祗一般的,可是只要一动,就随时能把她吓得半死。
如今居然还是个吃人的!
什么时候九天上的人都跟着白帝学着吃龙补身体了?
那她跟他鬼混那么多天,睡着后都没被吃掉,是不是该好好的感谢他不吃之恩?
殷九璃隔着纱帐看他,要是这人被她关在小黑屋,每天求她放过,是什么情景?
要是他贱兮兮地跪在地上求她对他好一点,又是什么样的情景?
不过他要是没了那份不讲道理的霸道,又好像会变得无趣。
可是像现在这样冷厉,又让人亲近的时候小心翼翼。
于是面上的表情一会儿花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眉开眼笑,一会儿又咬了咬嘴唇,一会儿再重新花痴,
那人就一动不动的在书案前坐着,真是奇怪啊,想什么呢?睡着了?入定了?
殷九璃揪着纱帐,离他不远也不近,面前的薄薄透透的纱帐已经被她连抓带咬地,成了抹布一般。
他伤得那么重,虽然上次她逃走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可是究竟好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刚才为了救她,把那个妖男给一掌打飞也不知用了他多大的劲儿,现在又一动不动了,该不会出事了吧?
如果这人真的出事了,她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寡妇,好像吃亏的还是她,于是还是决定从那纱帐中出来,过去看看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