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道上了二楼。
刚上了楼,经过一个门口,就被一只大手给拉了进去,抓她的人不由分说牵着她从窗户一同跳了下去,便顺着后街的僻静小路向着城北而去。
“王上?”
玉笙寒一口气拉着殷九璃跑到城北的渭河边,跳上一艘事先准备好的奢华画舫,才回过头来,灿然一笑。
“王上这样帮我,若是被王后知道了,岂不是回去要家法伺候?”殷九璃虽然口中调笑,却依然心怀感激。
“这船本王是借了霍老三的,他生性胆小,向来不敢惹事,若不是祭出你的名号,只怕他还不肯借呢。本王的人已经做好断后,锦儿的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霍老三敢收留你,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这里来。”
“原来王上一早就有心帮我,九璃先谢过了!”殷九璃感念他一片真心,此时行礼,倒是比在王庭中相见更加恭敬。
“阿九无需客气,本王……”玉笙寒欲言又止,顿了一下,终于道:“其实本王只是想与你再畅饮一番,一解此生遗憾。”
“好啊,阿九今日但有命在,必奉陪到底。”
他果然是寻她喝酒的,这船上不知载了多少坛酒,两人并肩坐在船头,由着船顺流而下,此时已经月朗星稀,夜风习习。
玉笙寒酒过三巡,便有了些醉意,开始变得恣意一些,“阿九,本王的王后害你至此,你可曾怪过本王?”
“王后是王后,王上是王上。”
“可是皆是因为本王对你念念不忘,她才对你赶尽杀绝。”
“王上多虑了,九璃横空在手,王后便会有千百个理由要九璃死。况且,对一个人存了真心,又岂是说收就收的回来的。”
玉笙寒眼睛一亮,“本王的心,阿九你明白?”
殷九璃拎着小酒坛,一身公子哥的打扮,靠在船舷上,仰面喝了一口,倒是豪气万千的姿态,“既然明白,自当善待。可我这一颗心,已托于别处,实在不能呈给王上了。”
“阿九,你终究还是惦念着汤文筹?可他已经死了!”
提起汤文筹,玉笙寒猛地站了起来,那日是他亲自下旨诛杀汤家满门的,他就是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心存妄想的烂人死得身败名裂!
“哈?”殷九璃被他突然这么激动吓了一跳,“哎呀,坐下坐下,跟汤文筹那个死鬼什么事。”
“不是汤文筹?那是谁?”
“知道是谁又怎样,你再找去把人家杀了,让我做寡妇?”殷九璃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