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知过了多久,殷九璃生无可恋地睁开眼睛,她明明是来寻仇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身上伏着的人依然意犹未尽地在她脖颈之间寻觅,随手解了她手腕上的红纱,雪白的腕子上已经是深深的一道紫痕。
白湛又如以往一样,将手覆在她的小腹上,纯净的仙元便徐徐涌入。
如今不必再偷偷摸摸,于是那手就温柔地在那里摩挲。
“白湛,镜尊是谁?”殷九璃嗓子已经哑了,那声音便显得更加妩媚,她手指穿过白湛的如雪的长发,看着那些发丝水一般的从指缝间落下,如今她面前除了这个白头发的鸟人,便全都是书和白花花的锦缎封银折子。她这个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便这样不经意间问出来,求他一个答案。
“镜,乃是本君的镜中之影所化。”
“难怪会与你一模一样,他为何要那样对我?”
殷九璃随手拿起一只折子翻看,看似百无聊赖,却在心中静静地等他回答。
白湛夺过那折子随手扔在一边,将人抱入怀中,细细用手指在她脖颈间的肌肤上掠过,撩地她有些痒。
“镜以为,你这小魔王重临人世,他日若有所成,必将掀起滔天浩劫,最后终将受天诛地灭之苦。而唯有断除灵根,令你不得上天入地,囚在这人间的牢笼之中,才是保全你的上上之策。”
“他既是你的影子,那他的所为可是你心中所想?”
“镜非本君,他可察世间一切光影所及之事,却不能及人心。”白湛捏过她的下颌,声音也渐轻渐沉,几乎是在耳边诱惑她,“本君重伤在身,始终敌不过镜的昏天罗网,害你受了诸般苦楚却后知后觉,看顾不周之罪,娘子想怎么罚,为夫都认!”
“谁是你娘子!早把你休了!”
殷九璃虽然口中这样说着,却笑嘻嘻地去咬了送到面前的那两片凉薄的唇。
唇齿摩挲之间,白湛含混不清地问她,“那般遭遇,皆因我而起,为何不恨我,为何没有忘了我?”
他情动之间,改了自称,便换来身下这小魔王变本加厉地啃咬。
殷九璃尝够了那两片泛着桃花香气的薄唇,便学着白湛的样子拈了他的下颌,“因为你和他们一样,都想太多了,其实我除了贪图你的美色,一直别无所求,无所求便没有恨,没有恨,那情深不寿便对我形同虚设。”
殷九璃满眼的挑衅,望着近在咫尺之人,就等着他发怒再亲手给他顺平,可却眼睁睁看到白湛非但未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