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只吃几口,慢慢地看着躺在身边的那具尸体,看他日复一日渐渐露出白骨,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最后连他的内脏都吃得干干净净!
她不但吃了杜若,还将他尸身上残存的仙元和魔息都摄取来,用以推进自己的修为,从而才好不容易保住了性命,只可惜好好的一株神隐灵根,已活活被她给养成了邪灵根。
花烬见她如此颓然,不愿说话,以为她只是身子虚弱,便坐在床边陪她,随便找些话题与她解闷,说着说着,就提到了空山宗。
“小姐,你知道吗,你这次出事,江宗主带着空山宗九位长老,在了清山下,为君上整整护法了三个月。”
殷九璃重新睁开眼睛,“他们可是因为江墨染?”
“嗯,江墨染带你丈量天下,却半路把人弄丢了,君上忙着破阵,满世界找你,没工夫问罪,江秋树就赶紧将功补过,同时还令江墨染在君上破阵的法坛下风雨无阻、日夜不休地跪了整整三个月。”
殷九璃忽然想起刚才江墨染那张开心地脸,那份真心实意地喜悦,不含半分虚假。
只看那张脸,谁会想到,她因为一个疏忽,竟然在自己仰慕的人脚下跪了三个月来赎罪,那份滋味只怕也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可她不但欣然接受,却依然为她平安归来而高兴!
“江宗主这又是何必,君上又没有迁怒于她!”
花烬撇撇嘴,“哼,没迁怒是因为小姐您活着回来了,若是您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只怕真个空山宗都要陪葬!”她说完发觉自己乌鸦嘴净说些不吉利的,又缩了缩脖子,捂了嘴。
殷九璃不由得眉头蹙得更深,她还是要回空山宗去学绝地心经的,如今人还没到,就已经害得他们三个月不得安宁,这以后的日子,只怕没那么好过了。
就算江墨染的心再大,空山宗那九位长老,可都不是善类。
而且不管这件事因谁而起,最后的结果都是因为她殷九璃,他们才三个月来提着脑袋,胆战心惊地过日子,这笔账,恐怕没那么好算。
而以白湛的心性,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真的没有降罪空山宗,该是也在为她来日上山拜师留了余地。
她一阵头痛,懒得想太多,索性不去想。
花烬见自己又多嘴惹小姐不快,于是只好又哄着她说了些恶搞的传闻。
“小姐,你知道吗?当初的青云榜首慕容长浪自从拜入星沉宗后,经常在师门莫名其妙地失踪,而且每次连他自己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