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该是喝多了,便听不出这话中的意味,“什么都行,女孩子嘛,又长的这么好看,不知嗓子怎么样,不如就向自己的师尊和六宗宗主献歌一曲吧!”
“她不会。”
战天行直截了当地替殷九璃答了。
江秋树在一旁默默地喝酒,眼睛瞄了一圈其他五位宗主,最后余光落在擎苍宗的肖书慎宗主脸上,心中暗叹,你教出的好徒弟啊,酒后无状,只怕来日死都不知怎么死的啊!
那人却厚着脸皮不让步,“不会唱歌啊,那就跳个舞吧,我听说她六宗大试上曾以大楚巫祝的身份为君上伴舞,跳舞总是会的。”
“现在不会了。”战天行的声音明显凉了许多。
果然肖书慎脸上挂不住了,笑吟吟道:“哎呀,天行,你首次为人师表,护徒心切,我们做长辈的都能理解,但是没必要护成这个样子,女孩子嘛,跳个舞,唱个歌,大家热闹热闹,都是很平常的事。你这师尊做得太独断,都没问问身边的殷姑娘是怎么想的啊?万一人家姑娘就是喜欢博得满堂华彩呢?”
战天行微微侧头,“你喜欢?”
殷九璃立刻感受到他周身气息一沉,心口一闷,立刻顺毛,“不喜欢!”答得干脆利索!
战天行十分满意,转头看向肖书慎,一字一句道:“听见了?她不喜欢。”
下面站着的擎苍宗的人自讨没趣,还想叽叽歪歪,忽然被一只玉手拨开,一个满是磁性又冷静的的女音道:“擎苍宗的师兄喝多了,还是请稍事休息吧。”
一身玄色衣裙,腰挂弯刀,容色上佳却满眼冷厉的女子,看不出真实年纪,容貌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言谈举止十分老道。
“玄天宗易宗主座下,顾北鸢,见过天行师兄,各位宗主。”
她仪态得体,顾及周全,开口便将战天行放在前面。
殷九璃便多看了她一眼,来者不善啊!
果然,一旁的几位宗主都心领神会地笑了,江秋树尴尬地咳嗽了一下,看了一眼战天行。
他耳边立刻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怎么回事?”
江秋树立刻传音回道:“君上,顾北鸢是玄天宗易阑珊的首座弟子,多年来心仪天行,是六宗皆知之事,当年曾立于山门下七日,只为得见一面,可天行当时正在闭关,从始至终都不曾理会。顾师侄她……,她就一路打上空山宗,伤了许多弟子。”
“就这些?”
江秋树见他追问,就只能硬着头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