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行的寝宫在雪见峰上风景最好的一处,巨大的南窗外,便是湛蓝湛蓝的天和皑皑的雪山。
殷九璃脚都还没落定,就被他吩咐先为师尊沏茶,之后将寝宫彻底打扫一遍。
那茶沏得如同开水煮干草,战天行只喝了一口,脑海中就又给殷九璃多安排了一个学习任务。
之后整整一天的时间,茶是一口也不想喝了,他就坐在寝殿的中央,一只手撑着腮,看着小魔障的身影在眼前蝴蝶穿花一般地忙来忙去,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闹哄哄这么久,现在终于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桌子擦了五遍,床铺了七次,地面更是跪在大理石上擦了十次。
擦桌子的时候,前面有看点,铺床的时候,后面有看点,擦地的时候,整个人的腰身都可圈可点!
直到天黑,殷九璃僵尸一般地往战天行面前一立,“师尊,给口饭吃吧!”
战天行奇道:“你不是辟谷了吗?”
“的确辟谷了,但是真的好累……”
说着人就咚得一头,栽进他怀中,打起了呼噜。
等到殷九璃醒来,从那扇巨大的南窗望出去,外面已经是一轮雪白雪白的大月亮挂在中天。
“你醒了?”战天行终于还是自己亲手沏了一壶茶,正在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坐在桌旁等她,“想吃东西?”
“嗯。”
“走吧,去找吃的。”
殷九璃不敢怠慢,连忙下床跟上去,“师尊啊,厨房好像在那边。”
“谁说去厨房了?”
“……”
两人来到一片温泉湖前,湖上水汽氤氲,盛开着玉色的冰莲,墨绿的莲叶在夜色中透着莹莹的光。
莲叶间飘着几只睡着了的冰鹅。
战天行在月光下的眉眼,难得变得温和,竟然有些哄她开心一般的意味,“想吃吗?”
“能吃?”
“试试看。”
“……”
一只冰鹅手到擒来,殷九璃伸手就要拔毛,于是手背又挨了一下。
“既然是女子,便去一旁候着,急什么?茹毛饮血?”
“内个,师尊啊,我来处理吧,很脏的……,好吧,你来!”
眼神收到了,你是师尊,你最大!
战天行那一双白玉一般修长干净的手,根根骨节分明,打理一只鹅,拔毛,去内脏,再抹油,架在火上烤,明明一套烟火气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