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璃自己穿好衣裳,又要给战天行穿衣裳。
她阴着一张脸,一层一层慢慢地穿,战天行就张开手臂,十分享受地由着她磨蹭。
“战天行!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叫师尊!还有,你怎么回事为何问我?”
“那你昨晚又睡在哪里?”
“师尊睡在哪里,无需弟子过问。”
“……,战天行!早就知道你是个无赖!你敢心思不正,就别怪我欺师灭祖!”
“你不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你要入绝地,就要求为师我啊,璃璃……”
殷九璃的手停了下来,抬头对上战天行笑眯眯的眼睛,她眼睛里全是刀锋,他眼睛里却全是情意。
四目相对,战天行就稍加低头,作势要亲了下来,殷九璃腰身向后让去,手中发狠,将他那根腰带牢牢一扣!抬腿就踹了出去!
之后就被一只手抓了飞起来的脚,另一只手揽了后腰,周身气血顿时封禁,面前送过来战天行那张俊脸,“跟师尊动手,你还早!”
说完两手一松,将人给扔在了地上。
“地板脏了,今日下课回来,认真擦十遍,为师会监督你!”
战天行说完,背着手走了出去。
“战天行——!”
殷九璃的咆哮回荡在茫茫雪山之中,可惜整座山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旁人谁也听不见!
——
弟子们上课的静室在主峰的松竹林里,是一处清净的小楼,楼上一块匾额,上书“听涛”二字。
殷九璃立在楼下,看着那两个字出神,司经长老从她身边经过,语重心长道:“怎么样?叹为观止吧?君上的墨宝,极少入世,宗主能请来这两个字,已足够空山宗炫耀上千把年了。”
殷九璃继续立在门口,见远远地江墨染和楚云深有说有笑地来了,便迎上去,她现在急需找个人痛骂战天行一顿。
可没想到两人竟然没看见她一般,与她擦肩而过。
“墨染。”
江墨染依然没听见,直接进了小楼。
殷九璃怅然一笑,独自进了小楼,寻了个角落坐下。
司经长老的课,讲得自然是经,既然是经,就一定无聊至极!
昨晚虽然睡了一整晚,做了一整晚大梦,可整个人就像完全没睡一样的疲惫,此时听经,便困得云里雾里。
战天行说是